冷暮看眾人安排的差不多了,就向玉霞公主—林瓔珞的帳篷裏走去。
風祭和蒼耳一直跟在冷暮的身後,算是冷暮的親兵。
蒼耳本不想去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要看一下這個傳說中的姐姐,於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冷暮的身後,風祭則一副什麼都風輕雲淡的樣子,拿著一把劍,與蒼耳並肩走在冷暮的身後。
“暮王爺。”剛進門,就見一妖嬈女子慵懶的半躺在貴妃塌上,一隻手撐著頭,另一隻手則放在修長的腿上,朱唇輕啟,聲音柔媚的能夠滴出水來。看見冷暮進來,她這才慢悠悠的起身,不慌不忙的行了一禮。
在看見蒼耳的時候眼波中微微的流轉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看出來了?蒼耳小小的鬱悶了下,幹脆抬起頭冠名正大的審視著她,不喜歡,太妖媚!
“嗬嗬,還真是巧呢。妹妹竟然也來了。”林瓔珞輕笑兩聲,眼光在冷暮和風祭之間嬉戲流轉,似是在看一件頂好玩的東西,“看來,王爺和風侍衛是舊交呢!”話裏的意思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冷暮似乎並未明白這話中的含義似的,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蒼耳盯了她半晌,卻突然間開了口:“大哥是我帶走的,當然我在哪兒,他就在哪兒了!”眾人神色各異的將目光毫不吝嗇的扔到蒼耳哪兒去,始作俑者卻一臉無害的看著林蘡薁,一點也沒有害怕窘迫的樣子,因此,林瓔珞眼底的驚訝沒有逃過蒼耳的眼睛,她不在乎的笑笑,看著那並不友善的眼光,直直的瞪回去。
蒼耳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討厭這個女人,甚至有些想要殺了她!緊了緊拳頭,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隻以為這是林蘡薁的意識又在作祟了。
林瓔珞在接觸到她的挑悻後,愣了一下,突然風情萬種的笑了,傾國傾城,妖冶難明。“蘡薁,你何時認的大哥?怎的,嫁了王爺,當了王妃就六親不認了?”言下之意是諷刺蒼耳見利忘義,不認自己的親大哥,倒是認了不相幹的人做家人。
“我……”蒼耳張嘴就想說,我的事情你管不著!可是冷暮卻打斷了她的話。
“公主該休息了。有什麼吩咐就請囑咐下人。”冷暮冷漠的聲音裏略微的帶著一絲的不耐煩,說完,也不等林瓔珞講話,就徑自走出帳篷。
蒼耳也覺得興趣缺缺,暗惱自己沒事惹事,想看美女結果惹得一身騷。心情鬱悶的走出帳篷,清涼的夜風迎麵吹來。立刻覺得清淨了不少。
“你不必在意她說的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蒼耳有些迷茫的抬起頭,看見風祭朝著前麵冷暮清冷的背影努努嘴,蒼耳立刻會意,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心中一暖,張口剛說了一個“我”字,就見一個兵快速的跑到冷暮的跟前,跪下,道:“將軍,土匪襲營!”
冷暮的臉一下子陰沉了很多,他皺著眉轉頭看了蒼耳一眼,狠狠地說:“備戰!”然後握緊劍柄,蹬蹬蹬幾步便邁出大步向前方的雜亂走去。
夜風裏漸漸的夾雜了一些淡淡的血腥味,配合著森林的陰暗,詭異而黑暗。
“小心點!”冷暮的聲音留了下來,身影卻早已隱沒在夜色裏。
“蒼耳,緊跟著我。”風祭安撫的拍了一下蒼耳的肩,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還調侃的說:“暮他從來沒有這麼關心過一個女孩子哦!”
蒼耳不理會他的調笑,扯著他的袖子也往冷暮去的方向走去。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焦急,可是心中卻是冷靜一片,她知道,此刻或許就是她可以離開的時候。隻是,她該不該走呢?
看了一眼身邊的風祭,這家夥臉上滿是不在乎的笑意,蒼耳微微的怔了怔,一想到自己離開後就再也看不到他,她的心中仿佛有一千一萬的不舍,舍不得離開這笑顏,舍不得這人關心的表情,舍不得……
她很清楚的知道這並不是什麼男女之情,可是,那又是什麼樣的情意才能讓她的心中生出牽掛?這真的隻是因為林蘡薁的記憶麼?為什麼她覺得好像沒有那麼的簡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