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蕭看著蒼耳的微笑驀地覺得一陣心疼,他皺皺眉索性也坐下來。“蒼耳不是說,我不應該隨便笑得嗎?我確實不喜歡在外人麵前笑。”
“奧。原來秦大哥剛剛不是在生我的氣啊。”蒼耳早已擦幹了眼睛,重新綻放出笑臉,這一次是真的開心,她本就被蒼鷹朝著曠達樂觀的方向教導,雖然觸景生情也隻是在一念之間,現在聽到秦蕭的話曆時明白剛才的表情原來不是衝著她的,便抱怨道:“秦大哥你也真是的,明說不就好了,害我白白擔心半天!”
“恕我直言。”看到蒼耳的心情好轉,秦蕭的笑意更濃,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道:“你的內功深厚,但是卻似乎並不會用。”聽到秦蕭的話,蒼耳禁不住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著,讚同道:“秦大哥說的對,要是我不好好用功就太對不起這一身的內力了!”也對不起爺爺奶奶!蒼耳在心底加上一句,振奮道:“既然如此,教育祭淵閣閣主的重大責任就但在你的肩頭了!”
“屬下定不負閣主所托!”秦蕭站起來,掌心對拳,行了一個標準的武林之禮,一本正經的樣子讓蒼耳忍不住嗬嗬的笑起來,剛剛的陰霾似乎也一掃而空。
“走吧。”秦蕭伸出手,好看的眸子裏寫滿了寵溺,“我尊敬的閣主殿下。”
“嗯。”蒼耳笑笑的將自己的手放進秦蕭的大掌之中,借著他的力量站起來,快樂的叫聲讓這寂靜的山穀也為之精神一振:“本閣主起駕!”
天漸漸的暖起來,太陽殷勤的散發著光和熱,給這個幽靜的山林帶來溫暖的和諧。
一路漸漸走來,這次,倒是沒有再發生跟蹤事件。
“秦大哥。你剛剛有殺了那些人嗎?”沒話說的時候,蒼耳突然響起了剛剛的事,這才問道。
“奧。蒼耳不是講過不殺生的嗎?”秦蕭一邊觀察著地形,一邊回答著蒼耳的問題,雙目炯炯有神的注視著所有可能隱藏敵人的地方,殺手的謹慎小心發揮的淋漓盡致。對啊,可是……不殺生……那個,怎麼聽起來那樣的像和尚呢?
“也沒有地圖,隻能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了。”秦蕭說著,轉過頭來解釋道:“此山地形陡峭,上山之路本就不多,就算有捷徑,恐怕也隻有山寨內部的人知曉了。照著這條道走,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舉目四望,兩人深處之地乃一夾道,不知何時山景竟已經變了,抬頭向上望去隻見藍色的天空成了一條窄窄的直線,赫然便是一線天!那扇像兩張巨掌合攏一般,越往上越顯得狹窄不已,明顯的,除此之外,再無退路。
“秦大哥,這裏是一個伏擊的好地點哦。”山道狹窄,蒼耳依舊跟在秦蕭之後,不時的摸摸山壁,或者跳個高摘一朵山壁上的小花,玩的不亦樂乎,好像他們根本不是要去闖一個世人畏懼的龍潭虎穴,而是要去九寨溝旅遊一般,或許應該說蒼耳看起來更像吧。
秦蕭一直保持著警戒狀態,聽到蒼耳的話,禁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怎麼聽都讓人感覺要被埋伏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要埋伏別人一般,想這被世人傳的虛無縹緲、神秘莫測的黑風寨,來訪之人也算眾多,像蒼耳這樣的一定會是第一個!這不知道這個閣主是太大膽還是……缺心眼……
“咦?秦大哥,前麵似乎沒路了。”蒼耳將腦袋從秦蕭的身後探出來,驚訝的叫了一聲。
原本窄窄的山路到了此時已經慢慢的寬闊起來,已經達到兩三米的寬度,但就在大家以為柳暗花明的時候,卻沒有路了。
滿目山壁的感覺被一望無際的山林所代替,蒼耳與秦簫並肩而立,觀望著眼前的景色,也禁不住讚歎出口:“好大!”
山間的風呼呼的灌進兩人所在的山穀,揚起兩人烏黑的發絲,不遠處鷹鳥的盤旋迷蒙在雲霧之上,一片氤氤氳氳的乳白色薄雲之下,隱隱的可見零星的幾點蒼綠,赫然便是一大片遼闊無際的林海。“天高任鳥飛,海闊由魚躍”,那種濃濃的不羈氣息讓蒼耳渾身舒服得帶著隱隱的酸痛。
“蒼耳。”秦蕭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你好像又忘記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了。”說罷,無奈的歎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雖然知道他並不是在責怪她,蒼耳還是忍不住吐吐舌頭,訕訕的笑。“可是,路好好的怎麼就斷掉了?好像被人砍斷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