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蘇夏聽到聲音,抬頭看過去,看到進門的是季月然,不由微微一愣,問道。
她怎麼來了?
“很詫異是我來了對嗎?”季月然鼻子裏哼出了一句話,把身後的門關上,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她打量著整個病房,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掉,繼而被怒火所占據。
“你來幹什麼?”
蘇夏抓緊了身上的毯子,全身都拉起了警報器,嚴陣以待的注視著她。
“我來看看你,看你在醫院裏多麼舒服。”
她冷冷說著,在床邊站定了。
“我看了整個住院部,人家住院痛不欲生,你呢?住在醫院裏這麼多人伺候著,討好著,是來享受的嗎?”
該死的,剛剛她在外麵看得分明,淩默天急匆匆離開,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說要休息陪媳婦。劉新月帶著保溫桶進來,嗬嗬,絡繹不絕啊。
蘇夏坐直了身體,淡淡看著她,“季團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住院和你沒關係,季不是我的上司,也不是我的朋友,我在醫院裏會怎麼樣?和你沒有半毛錢關係,你今天來這兒,也是沒有理由的。”
這個女人,怎麼如此的讓人費解?
太閑了嗎?沒事找事跑到她這兒來幹什麼?
“沒關係?誰說沒關係?蘇夏,你說這話也太放肆了吧?”
季月然臉上的肌膚一抖,瞪著她,俯身逼近了她,反問道。
“你……我不懂你什麼意思?病房是我的病房,我在這兒說話放肆不放肆我做主,你來病房裏,我可以留你,也可以讓你走。”
她身體往後傾斜了一下,淡淡說著,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心裏有些著急。
劉新月不是出去拿個小碗嗎?怎麼這麼慢?
“你別看,她一時半會兒無法回來。”季月然窺探出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轉臉看向了桌上的保溫桶,緩步走了過去。
“你對新月做了什麼?”
蘇夏一聽,著急了,聲音提高了一些。
不管她對自己做什麼,都不能傷害到劉新月。
“做什麼?沒做什麼。我隻不過是讓她忙碌一些,沒時間過來照顧你而已,既然我來了,就不需要別人過來了,你說是嗎?”
季月然拿起了保溫桶,漂亮的眸子裏閃射著嫉妒的光芒。
“李夫人對你還真是好啊!是她熬的粥是嗎?鮑魚粥,價格昂貴,一般病人是吃不起的,尤其是你,蘇夏,你的身世我很清楚,恐怕你一輩子也吃不上這樣的粥,你知道你為什麼有這種待遇嗎?”
她提著保溫桶到了床邊,問道,眼中的狠辣流露出來。
“我沒必要回答你。”
蘇夏看著她,心裏咯噔一聲,眼角的餘光掃過了周圍,做好了防範的準備。
靠,她該不會把粥潑到自己臉上吧?
“那是你心裏自卑,你知道你能夠得到這些全都是因為默天哥哥的原因,如果不是默天哥哥,你能住這麼好的病房?如果不是默天哥哥,你能夠和劉新月認識,如果不是默天哥哥,李夫人能為你熬粥?蘇夏,你是個強盜,你搶走了默天哥哥,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你說你還有心情坐在這兒喝粥,你和我還沒關係?”
季月然越說越憤怒,猛然間揚手,嘩啦!
粥潑灑了出來,一點點掉落在了地上。
淡淡的清香立刻散發了出來,在鼻端彌漫著。
蘇夏看著,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