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斤?”田賽飛誇張地說道,“吹牛吧你!”
“不信咱就現場測試一下!”李曉寧淡淡地說道。
“我當然不信!”田賽飛梗著脖子說道,“現在就證明給我看,如果你真能喝十斤,我立刻就跟你走。”
“這可是你說的,不準再反悔了啊?”李曉寧笑著說道。
“反悔的是孫子!”田賽飛漲紅著臉說道。
“那好!秀才,你去準備一下!”李曉寧回頭衝侯修才說道。
“你真要喝十斤啊?”侯修才也是一臉的驚訝。
“當然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李曉寧豪氣幹雲地說道。
“你這是要玩命啊!”侯修才仍然站著不動。
“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呢?”李曉寧不滿地說道,“讓你去準備就去準備,趕緊的,麻溜的,不然我炒你魷魚!”
侯修才無奈之下,隻好轉身去準備白酒和器皿去了。
圍觀的眾人見李曉寧要挑戰“十斤哥”,現場的氣氛頓時又掀起了一個高潮,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準備錄下李曉寧的壯舉。
李曉寧來西疆是為了反恐的,自己的形象如果傳出去,對工作是有害無利,他連忙製止了大家的拍攝行為。輔導員也出麵協調,最終將大家的手機都沒收了,才允許大家留下來觀戰。
很快侯修才就帶著人搬了兩箱白酒過來,倉促之間也沒有買到什麼好酒,就是普通的白酒,不過度數卻一點兒也不低,52度的。
一箱裝六瓶,兩箱就是十二瓶。李曉寧看了田賽飛一眼,笑著說道:“一個人喝沒意思,要不咱倆一塊喝,我喝五瓶,你喝一瓶怎麼樣?夠膽嗎?”
“你喝十瓶的都不怕,我怕什麼?”田賽飛也豪氣幹雲地說道。男人都是重麵子的,在這麼多人麵前,田賽飛當然不會認慫了,而且他確實挺能喝的,平時喝一斤多白酒沒問題,但是從來沒有像這種喝法喝過。不過他並擔心,因為他不相信李曉寧能喝十斤。
有幾個學生主動上前幫忙,大家七手八腳地把酒打開,倒入不鏽鋼盆和大碗中。一個不鏽鋼盆倒了五斤,大碗倒一斤。
李曉寧卷起袖子,端起一個不鏽鋼盆,衝田賽飛說道:“我先來,你看著。”
“你喝一盆,我肯定也喝一碗。”田賽飛毫不示弱地說道。
李曉寧微微一笑,將不鏽鋼盆湊到嘴邊,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現場的眾人嘴巴都張的大大的,眼睛瞪的跟銅鈴似的,他們不是沒見過能喝的,但是像李曉寧這麼能喝的,還真是頭一回見。他這哪裏叫喝酒啊?簡直就是在倒酒,仿佛他的嘴巴跟腸胃是直接連接在一起的一般,酒液迅速減少,前後不到一分鍾的功夫,五斤高度白酒已經全部進了李曉寧的肚子。
李曉寧將不鏽鋼盆輕輕放在桌子上,臉不紅心不跳,微笑著衝田賽飛說道:“該你了!”
田賽飛早已經嚇呆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想反悔也不行了,隻好硬著頭皮端起大碗,一咬牙也大口地喝起來。不過他的喝相就沒有李曉寧那麼瀟灑了,酒液順著嘴邊嘩啦啦地往下流,將衣服前襟濡濕了一片,一斤酒愣是撒了有二兩,當中還歇息了兩回,但是好歹也算把一碗酒喝了下去。
一碗酒下肚,田賽飛的臉龐頓時紅的跟猴屁股似的,但是他還算掌的住,沒有趴下,把大碗往桌子上一扔,瞪著血紅的眼睛說道:“再來!”
李曉寧輕輕一笑,再次端起另一個不鏽鋼盆,又是用了不到一分鍾的功夫將剩下的五斤酒也幹淨利索地解決掉了。
田賽飛罵娘的心思都有了,媽的,這個李曉寧到底是人還是鬼?有這麼能喝的嗎?那可是十斤高度白酒啊,就這麼跟喝水似的喝下去了?就是十斤水也未必喝的下去啊!而且看他那模樣,還留有餘力,估計再來五斤都有可能。
雖然心中腹誹不已,但是田賽飛卻也不能丟了麵子,男人可以敗,但是絕對不能主動認輸,這牽扯到尊嚴問題。所以,雖然肚子裏已經是翻江倒海,腦袋也暈的七葷八素的,但是田賽飛仍然硬著頭皮把那最後一碗酒端了起來。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空有不服輸的勁頭是遠遠不夠的,還得有實力做後盾才行,田賽飛雖然努力想把這碗酒也灌下去,但是喝到一半的時候還是撐不住了,哐當一聲栽倒在地。
李曉寧笑了,他知道這回自己徹底征服了這個小夥子。酒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他可以很快速地拉近兩個人的關係,雖然“酒肉朋友”這個詞充滿了貶義,但是不可否認,有時候用酒聯絡起來的感情比所謂的“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要來的更加牢靠。而且,世人都是崇拜英雄的,和平年代很難造就真正的英雄,於是乎能別人所不能的人往往就會被冠以英雄的稱呼,喝酒也不例外。“十斤哥”是絕對值得崇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