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當容臻站在她麵前,告訴她,他是容臻的時候。

紀恩寶腦子裏就回蕩了這四個字。

她把這八個字寫在了日記裏。

沒想到被容臻給瞧見了。

容臻等她撲過來,將她按在自己的膝蓋上,讓她動彈不得,聲線輕柔的說:“嗯,你放在這裏的。”

紀恩寶臉紅的不行。

日記裏有好多私密事的!

“……容四哥,把日記還給我吧……”

“可以,不過。”,容臻眉宇垂下,看著紀恩寶,“你寫四個字給我,我就把日記還給你。”

說著添了一句,“狼毫楷書,我臥室缺了一副裝飾用的字畫。”

“啊?容四哥你要我寫幾個字給你裱起來啊?”

容臻點頭。

紀恩寶立馬興致勃勃,“好啊好啊,容四哥我字寫的還不錯哦。”

小姑娘有心賣弄,瞬間忘了日記本的事,去書桌上鋪開了紙,蘸了墨水,正要寫,才想起來自己還不知道容臻要寫什麼。

紀恩寶抬眼問容臻,“容四哥,哪四個字啊?”

“臻於至善。”

上輩子,紀恩寶嫁給他後,用這四個字練字,被他看見,於是將這四個字裱起來,掛在了兩人的臥室。

而這輩子,是他自己找紀恩寶要了這四個字。

紀恩寶醞釀了一會兒,將這四個字寫下來,然後吹開了墨跡遞給容臻。

“容四哥,我寫好了,你看看。”

容臻盯著那四個字,一筆一劃,像是紀恩寶捧著自己的心送到他麵前。

他笑了。

不常笑的男人,笑起來時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紀恩寶呆呆的看著容臻。

哎,容四哥笑起來這麼美,她要是會畫畫,肯定要畫下來。

容臻將宣紙接了過去,這才看見紀恩寶手上沾了一些血跡。

他拉過紀恩寶,“你手怎麼了?給我看看。”

紀恩寶說:“沒事,剛才在花園裏折花,被花刺紮了一下。”

容臻溫聲叮囑,“小心點。”

黃可頤在門外,聽見容臻溫柔的叮囑紀恩寶的聲音,感覺一陣錐心刺骨的疼襲來。

她的手比紀恩寶糟糕一千倍一萬倍,為什麼容臻就能視而不見?

黃可頤握緊了拳頭。

容臻啊容臻,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到底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才能知道誰才是你真正愛的人?是你上輩子愛到了骨子裏的女人?

就算你是為了保護我而故意冷落我,可你也不能這麼傷我的心啊。

容臻離開紀家的時候,心情還不錯,容維揚感覺出來了。

好像每次見了紀恩寶,容臻心情都會變得很好。

上車前,容臻將紀恩寶寫給自己的字遞給容維揚。

容維揚,“四少,這是?”

容臻,“去裱起來。”

容維揚狐疑的打開,是四個字。

“四少,這是紀大小姐寫的?早就聽說紀家老夫人和紀夫人寫的一手的好字,沒想到紀大小姐也有乃母之風。”

說的好像他見過紀老夫人和紀夫人的字似的。

不過這馬屁拍的好。

拍紀恩寶,容臻是與有榮焉的高興。

“別廢話,快去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