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維揚應了一聲,正要將紙折起來,結果這時一陣風吹過來,差點把容維揚手裏輕飄飄的紙吹了出去。

容臻甩他一眼,“容維揚,你是不是想回鄉下養豬?”

容維揚被容少將看的一個哆嗦,立正站好,“四少你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辦好了!”

容臻這才嗯了一聲,上車。

黃可頤站在陽台上,清楚的看見了容維揚手裏那張宣紙上的四個字。

臻於至善。

和上輩子的字跡一模一樣。

她不可抑止的想著,難道上輩子的容臻視若珍寶的那四個字,就是紀恩寶寫給她的。

不,她不相信紀恩寶真的有那樣的才學。

她明明是個囂張跋扈卻一無是處的女人!

黃可頤去了紀恩寶的房間,正看見紀恩寶在收拾那些練字用過的廢紙。

黃可頤湊近去看,那些廢紙上端端正正風骨娟秀的楷書,看得人心裏很是舒坦。

但黃可頤卻舒坦不起來。

“姐姐,這些都是你寫的嗎?”

“嗯。”

黃可頤心情複雜,“姐姐,你寫的真好,我剛才看見容少將拿著宣紙離開了,那上麵的字也是你寫的嗎?”

紀恩寶又嗯了一聲,繼續整理廢紙。

黃可頤又說:“姐姐,你能不能也將那幾個字寫了送給我?我想去裱起來,掛在臥室時時看著呢。”

紀恩寶手指一頓,抬起頭看向黃可頤。

她說:“不行。”

心裏下意識的不想將那四個字再寫了送給別人。

黃可頤有些失落,“姐姐不願意,我不為難姐姐。”

然後堅強的笑了笑,“姐姐真有本事,要是我也能把字寫的這麼好就好了。”

紀恩寶淡淡一笑,“隻要努力,沒有什麼事辦不到的。”

為了練好字,她小時候也沒少吃苦頭。

“姐姐說的對,隻要我努力去爭取,該我得到的,總會是我的。”,黃可頤說的別有深意。

紀恩寶卻沒細聽,隻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以後也不要拿自己的短處去和別人的長處比。”

黃可頤很受教,眼中滿是崇拜之意,“姐姐的話我記在心裏了,姐姐,可不可以把這些廢紙送給我?”

“這些都是用過的,你拿去做什麼?”

她看見黃可頤緊緊拿著那些廢紙,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她說:“好吧,隨便你。”

黃可頤離開紀恩寶的臥室,路過韓因因的臥室時,看見那門虛掩著。

她微微推開門,走了進去。

“因因。”

韓因因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將什麼東西藏了起來。

等她扭過頭看見是黃可頤,才鬆了一口氣。

韓因因臉色有些不滿,“可頤姐你怎麼都不知道敲門啊?走路都沒聲音的,差點嚇死我了。”

黃可頤歉意的笑了笑,“我看見你門沒關,敲門你也不應聲,所以才自己進來的……”

韓因因揮了揮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以後進別人的房間,還是先敲門好,這是禮貌。”

黃可頤點頭,又問:“因因,你在看什麼?”

韓因因眼神閃了一下,“沒看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