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指了指桌上的那封信。

“有人給你寫了一封信。”

容臻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封信,紀恩寶見他沒有動作,就將信拿了過來,遞給容臻,“你不看看嗎?萬一有什麼軍情……”

容臻說道:“若是真有什麼軍情,也不會寄到容臻來。”

容臻完全沒興趣去看那封信,但是紀恩寶卻明顯十分好奇想要看的樣子。

容臻見了,笑著說道:“你喜歡看,就拆開看看。”

“我才不喜歡看。”,紀恩寶嘴硬,“我幫你拆開。”

然後拆開了信。

信拆開的那瞬間就飄出了一股櫻花的香味,不刺鼻,若有似無的,如同輕紗一般輕輕拂過人的鼻下,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紀恩寶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一個女人寫的。

而且那個女人還在這封信上花了大功夫的。

紀恩寶的手頓了頓,看了容臻一眼,將信展開立在容臻麵前。

卻見容臻微微閉著眼將頭貓在他的頸窩裏,完全沒有看信的打算。

紀恩寶推了推容臻的腦袋,“你快看啊。”

容臻嗯哼了兩聲,我行我素,眼睛都沒有往哪信上掃一眼。

紀恩寶覺得心尖癢癢的,咳嗽了一聲說道:“容四哥你肯定是累了是吧?沒關係,我念給你聽……”

紀恩寶對這封信出奇的執著。

容臻也任由她。

然後紀恩寶就念了起來。

開頭看著倒是沒什麼,無非是平述容臻對她的救命恩人她感激不盡,然後又寫她救了容臻如何如何,看到這裏,紀恩寶覺得既然兩個人互相救了對方一次,該兩清了吧。

結果寫信的人直接開始寫自己是如何被容臻感動然後如何愛上了容臻。

紀恩寶念著那些肉麻兮兮的語句。

“……當你在醫院裏生命垂危之際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那個男人……”

紀恩寶看向容臻,“你握女人的手?”

容臻,“……我沒有。”

什麼亂七八糟的信,伸手過去想要丟了。

紀恩寶卻一躲,哼了一聲,“你說沒有我就信。”

然後不糾結這個了,繼續念,還對容臻說:“你可要豎著耳朵挺仔細了,這是一個妙齡少女對你最真摯的剖白。”

容臻,“……”,覺得紀恩寶笑的有點陰森森的意味。

紀恩寶照著信繼續往下念。

隻是念著念著聲音弱了下去,直接看了起來,倒是沒有再念了。

看完之後,紀恩寶就目光直直的看著容臻。

”她說你老婆是你的拖累,讓你趕緊想辦法弄死了你老婆娶她,將來前途似錦說不定還能成為R國的國王,把你老婆說的一文不值耶哈哈,你老婆哪裏有那麼不堪嘛……“

紀恩寶說著哈哈笑起來,像是氣狠了的,但是很快就麵色陰森的看著容臻。

“容少將,你老婆不就是我嗎?”

容臻點頭,這個時候好話說的一點都不吝嗇,“你是大智若愚,那些不懂你的人,才會看低了你的智商,你知道,我是從未看低過你的智商的,我剛才不是還誇你聰明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