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子謙!你卑鄙!”寧洛歌幾乎是從鼻子裏擠出了這幾個字。天知道,當她被澆成了落湯雞頭發還在滴水的時候,某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卻從天而降,一身白衣恍若天上的神仙,英俊脫俗地仿若生活在塵世之外,身上永遠飄著似鬆似竹的淡雅氣息,而他身上那份瀟灑雅致的風骨卻是任何一個俗世中的男子都無法擁有的。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他就這樣笑看著寧洛歌,緩緩而來,眼中是款款的深情,嘴角是寵溺的笑意,若是看在別的女子眼裏,恐怕現在早就麵紅心跳,眉目含春,嬌羞無限了。
雖然看在寧洛歌的眼裏,她也是麵紅心跳,不過她那是被氣得,她現在是想滅了赫連子謙的心都有,可是最氣人的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根本就打不過他。
“嘖嘖,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赫連子謙笑得欠扁,眉目間的笑意襯得他整個人耀眼奪目。
莫名地,寧洛歌就生不起氣了,誰讓她好色呢。
“你究竟要幹什麼?”寧洛歌狠狠地瞪了某男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的吧?你夜闖我的寢室,不應該我問你,你究竟要幹什麼麼?”
“哼!”伶牙俐齒的寧洛歌忽然被堵得啞口無言了。她任性地哼了一聲,偏過頭賭氣不看赫連子謙。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你來了,那咱們索性今天就談一談。我一向不喜歡把話藏著掖著,你對我有不滿你就說出來,我錯了我道歉,你錯了你認罰。我們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如何?”赫連子謙悠悠閑閑地坐在了椅子上,聲音醇厚有磁性,且溫溫淡淡,不帶著任何負麵情緒。
瞅著赫連子謙這個樣子,儼然就是一副來談心的樣子,偏偏寧洛歌現在氣血上湧,根本就不想和他談心,她重重的冷哼了一聲以此來表示她的不滿。
很明顯就是一副我就是不願意和你談我就是討厭你的表情。
“就知道你是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腳下有暗器,想必你早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肯定半點也不想聽我說。”赫連子謙眼中有十足的無奈。
見寧洛歌不說話,他繼續道,“你這幾天過得可好?我很擔心你!”
“擔心你個大頭鬼,擔心我你這麼多天才出現?早上哪兒去了?”寧洛歌忍不住反駁,但反駁完才發現自己這句話說得十足的曖昧,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怪自己被美色所迷。
果然,男子一陣輕笑,連忙叨擾,“對對對,是我的不是。我這不是來道歉了麼?想著讓你這幾天消消氣,我再來和你說。我承認,我是不應該用藥讓你昏迷,以後我不會了,你原諒我可好?”
“不原諒,是誰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是誰說要對我好的?保護我就是用藥迷昏我?對我好就是什麼都不告訴我,連你的名字都不說?”說起這個寧洛歌就覺得委屈,到了現在,若不是她猜到了他的名字,她竟然連他的全名都不知道。
“你既知道我叫赫連子謙,應當知道這個名字背後的意義。我並非不相信你,而是不想把你卷進我的危險當中,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以後有關的事情我自然是告訴你的。至於夜裏迷昏你,我承認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帶你去參加我們的會議好不好?”
“哼!不好不好不好!”寧洛歌心中已經軟了,她自然也想到了赫連子謙這麼做的原因,即使是為了她好,但她也還是不願意赫連子謙這麼想。
“赫連子謙,我告訴你!我從來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你想找的女子是溫室裏的花朵,一碰就會碎,需要你時時刻刻保護著的,那我必須告訴你,對不起,你找錯人了。”寧洛歌神色嚴肅,也開始正經的麵對赫連子謙所說的話。
赫連子謙嘴角彎了彎,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欣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帶刺的玫瑰。”
寧洛歌盡力忽略掉某男正在衝她放電的雙眸,繼續道,“我可以不聞不問,我對你在籌劃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但是我有我的原則,我的男人別人不能覬覦,不能傷害,如果有人膽敢試圖傷害我的男人,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如果因此而破壞了你的什麼事,我先道歉。”
寧洛歌眉目清冷,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讓赫連子謙的心越來越柔軟,越來越溫暖,他幾乎是要控製不住自己上前緊緊地抱住她。
若非她眼裏還在向他飛著刀子,示意她專心聽著,赫連子謙早就已經撲上去了。
但赫連子謙就是赫連子謙,心裏驚濤駭浪,麵上波瀾不驚,他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寧洛歌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繼續說道,“我生氣是因為我介意你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把我排除在外,我生氣是因為你不肯相信我也是可以保護你的。我生氣是因為你歸根到底就不相信我。即使你說你會守護我一輩子,但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也會因為這句話而守護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