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詩應下了比試,二人便應下了半個時辰之後比試,這半個小時,則是要找一道比試的題目。
於是眾人便找到了赫連子逸。
赫連子逸今日正有些無聊,見到寧洛歌笑盈盈地朝他走過來,直覺不妙,結果果然是這樣,要他來做裁判,還要負責出題。
雖然有些費心思,但是看看沈韻詩,再看看寧洛歌,他存了整治寧洛歌的心思,所以對著寧洛歌詭異地笑了笑,隨後說道,“寧公子乃是鳳凰門的門人,按道理說輩分甚高,與兩個小輩比試,即使贏了也勝之不武啊?”
寧洛歌皺了皺眉,剛才她和沈韻詩說的那一番話,就是為了避免沈韻詩和林久瑤會不讓他參加,所以把兩人說的很高,又可以忽略了自己。然而現在卻赫連子逸提出來,那麼即使她贏了也不能讓人心服口服。
“那四殿下說應當如何?”寧洛歌瞪了赫連子逸一眼,耐著性子問道。
“依我看哪,不如這樣,一對一,郡主對郡主,至於二位,可以作為外援,兩位比試者均有一次詢問外援的機會,這樣二位既出了力,又沒有過度影響比賽結果。不知二位覺得如何?”赫連子逸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著茶說道。
“一切聽憑四殿下做主。”沈韻詩懂事地向著赫連子逸盈盈一拜。
隨即赫連子逸把視線轉到了寧洛歌身上,沈韻詩也看向了她。
寧洛歌十分鬱悶,應該說是非常鬱悶,剛才她胡亂誇讚蘇瑾那一通根本就是胡扯八道的,雖然蘇拓大將軍文韜武略,但是蘇瑾卻是文不成武不就。
文采一般般,念書一般般,唯獨養花種草醫術好。剛才她那麼說蘇瑾,無非是想讓她們把蘇瑾帶上,這樣自己才方便虐她們。
可如果隻讓蘇瑾上場,寧洛歌心中暗道糟糕,林久瑤再怎麼說也比蘇瑾要強一些,即使是有一次的求助機會,那也隻能是贏一局,剩下的兩局都輸了,也白扯啊。
隻是如果拒絕,這比試是她提出來的,寧洛歌暗暗咋舌,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埋自己。
寧洛歌心中略有些躊躇,表麵卻是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她點了點頭,“當然可以。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不知可否這樣,每一輪的題目所出類型可以由上一輪的輸者來決定。這樣可以保證題目的公平性,四殿下涉略廣泛,但兩位小姐畢竟沒有四殿下的見識,若是殿下除了生僻的題目,二人都答不上來,那便有些不妥了。”
“好。”赫連子逸點了點頭,沒有意見。沈韻詩凝神思考了一下,也點了點頭,沒有意見。
於是在赫連子逸的主持之下,比試正式開始。三局兩勝,若是蘇瑾輸了,就要給沈韻詩和林久瑤磕頭,如果蘇瑾贏了,沈韻詩和林久瑤要給蘇瑾道歉,不再追究今日之事。
而這場比試,因為剛才的那一幕鬧劇,此時引得了這園中所有才子才女們的關注。
蘇瑾環顧了一圈周圍烏泱泱的人群,摸了一把汗,她扯了扯身邊的寧洛歌的衣袖,小聲道,“這要是輸了怎麼辦?”
“輸了就輸了,誰讓你這麼冒失!”寧洛歌頗為不在意地反嘲諷道。
“嗚嗚嗚,洛哥哥幫我。薑華,你看洛哥哥,他不幫我,你要幫我!”蘇瑾已經恢複了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樣,此時佯裝可憐,那望著薑華的水汪汪的小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情意,看得薑華心神一晃。
薑華隻是看了她一眼,就沒了任何動作。
“這第一題,我們讓了。是瑾兒衝撞了沈小姐在先,第一題該我們讓。請久瑤郡主選題。”還沒等赫連子逸說話,寧洛歌率先說道。
沈韻詩思忖了一下,衝著林久瑤點了點頭,林久瑤本來就在詩書詞賦上就很有天賦,加之近朱者赤,天天在沈韻詩身邊,即使才華不如沈韻詩,但是比之一般的大家閨秀,還是i要上了一個台階,她自恃蘇瑾一個將軍之女,一定不是她的對手,便選擇了最簡單的對聯。
但對聯這東西,說簡單簡單,若是碰到了難對的,還是很麻煩,而且赫連子逸故意增加了難度,限時半柱香,誰先想出了下聯,誰勝。
上聯是,“賽詩台,賽詩才,賽詩台上賽詩才,詩台絕世,詩才絕世。”
誰先想出下聯,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