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因為老板死了,一時間隻好停業整頓。
至於赫連子謙,則忽然失去了一名得力手下。
因為月蓉之死而引起的連鎖反應讓追查案件的寧洛歌和薑華忙得焦頭爛額。
晚上,寧洛歌愁眉苦臉地坐在赫連子謙的書房裏研究卷宗。赫連子謙則在案牘前處理公務。
到了休息的時候,寧洛歌伸了伸懶腰,一邊吃點心,一邊問赫連子謙,“月蓉死了,你就不好奇是怎麼回事?”
赫連子謙對於月蓉之死隻字不提,寧洛歌也不好問什麼。
“我派到月蓉身邊的人當晚被人支開了,她回去的時候月蓉已經死了。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還要少。”赫連子謙頭也不抬,筆下不停。
“哎哎哎,占用你一丟丟的時間,你幫我分析分析唄~”寧洛歌誇張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了個很短很短的距離說道。
“有什麼好處?”赫連子謙終於抬起頭,聲音低沉卻上揚,顯然心情不錯。
“給你一百兩銀子。”寧洛歌咬牙。
“本王不缺銀子。”赫連子謙頗為自豪地道。
“幫你處理公務一個月。”寧洛歌切齒。
“本王最近不是很忙。”赫連子謙頗為自在地道。
“那你想怎樣?”寧洛歌咬牙切齒。
“本王缺個書童,要你親自當。”赫連子謙特意補充。
“……”寧洛歌本想拒絕,然而腦中卻閃現出那日去柱子家看到的那兩個幼童令人心碎的眼神,她一跺腳,答應了!
“嗯,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分析什麼。”赫連子謙拉過寧洛歌,讓他坐在她腿上,這才說道。
“我以前隱隱有個猜想。因為我知道月蓉是你的手下,所以我從一開始就排出了她是凶手的可能。但是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她,所以我懷疑,有人在誤導我們,企圖讓我們以為凶手是她。”寧洛歌緩緩地講述,鼻端縈繞著男人淡淡的香氣,溫暖而醉人。
“嗯,繼續說。”赫連子謙認真地聽著,點了點頭,鼓勵寧洛歌繼續說。
“如果是有人想讓我們以為她是凶手,那就說明此人想借我們的手除掉她,那麼為什麼?而這個人又是誰?月蓉是醉仙樓的花魁,也是老板,可這兩個身份都不至於招來殺身之禍。所以那就隻能是另外一個身份,你的屬下。可是那三個死者卻和你毫無關係,所以我就迷茫了。”寧洛歌眨了眨眼睛,她的這一條思路到這裏就斷了。
“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第三種可能,她和那三名死者同是醉仙樓的女子,或許他們是目睹了什麼事情,然後被滅口的呢?”
“不錯,我也想過這個。但那兩個死者死得時候都提起過‘他們來找我了’,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他們’究竟是誰。竟然讓他們那麼恐懼。月蓉想必也是被那個‘他們’害死的。”寧洛歌緊了緊摟著赫連子謙的手臂,靠在他懷裏分析道。
“其實沒那麼複雜,既然月蓉會自盡,就說明她聽到了什麼風聲。而那個所謂的‘他們‘,很明顯,一直在你的周圍。你隻需要靜下來想想,誰在你的身邊呆過,你就會知道‘他們’究竟是誰。”赫連子謙引導著寧洛歌,想清楚一些本就簡單的事情。
都說當局者迷,有時候,確實有道理。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了幾個人。薑華手底下的那個師爺似乎不大對勁兒。好像太過殷勤了點,今早更是破壞了現場,擅自做主挪走了屍體。而侍衛們比起薑華,似乎是更聽師爺的話。你說他們會不會是……”
寧洛歌腦子飛速地運轉,她想到了很多,聯想起劉淩突然生病,以及赫連子煜破天荒地提出讓薑華去做京兆尹,寧洛歌頓時臉色發白。
眼前好像是一座巨大的陷阱,赫連子煜早就挖好了等著他們跳進去,而他們卻極其配合地在不知不覺間,跳了進去。
感覺到寧洛歌身體忽然僵硬,赫連子謙把寧洛歌抱緊,在她的耳畔輕笑出聲,“怎麼?害怕了?”
寧洛歌隻是初時有些驚懼赫連子煜的手段,但隨後便鎮定了下來。她撇撇嘴,“我會怕他們?就算是赫連子煜我都不怕,更何況這群烏合之眾?不過這次,既然赫連子煜把我拉進了這場遊戲裏,那我就不能夠讓他失望。我就是與他鬥上一鬥又如何?況且……早就該出手了!”
寧洛歌眼中燃燒著昂揚的鬥誌和熊熊的怒火,她寧洛歌,是時候手刃仇敵了!
她有一種預感,這會是一個很好的切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