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思索片刻,“據我所知,王進這個人之前是太子的人,當年名動京城的文家謀反案,就是王進主審的。”
“文家謀反案?我有點印象。聽聞當年因為這起案子皇上下旨滅了文家滿門,但似乎,文家少爺並不在其中,對不對?”寧洛歌嘀嘀咕咕地道。
“這個恐怕要問斷玉,那陣子,她是負責搜集情報的。”慎行道。
“那我們趕快去。”寧洛歌向著長生館的方向疾步而去。
“不錯,正是。我得到的消息說,文家少爺文弗淩並不在其中,雖然當時人數不缺,但那個替死的孩子卻不是文弗淩。”斷玉麵色嚴肅。
“若是那孩子還活著,如今應該已經十八九歲了吧?”蘇瑾念念叨叨地。
忽然,寧洛歌的腦海中上閃過什麼,隻是那一瞬,她豁然開朗!
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早上薑華的話穿過她的腦海,她麵容大變,轉身抓住慎行,大喊“快!薑華有危險!快去救他!”
慎行不敢耽擱,眼中也閃過驚慌,他立即向著外麵奔去。
蘇瑾被寧洛歌的一句話嚇壞了,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幾乎是下意識地,她就跑了出去,奔回了寧宅。
隻有寧洛歌臉色煞白地站在原地,心中默念,“希望一切都不晚。”
慎行趕到的時候,薑華正要拿起茶杯喝茶,慎行遠遠看見,瞳孔睜大,大喝一聲,“不要喝!”
隨著話音一落,右手也隨手將一枚銅錢擲出。
“砰”地一聲,是茶杯落地的聲音。
薑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喝驚得一愣。而劉淩的臉上卻露出一瞬間的怨恨,一閃而逝。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慎行剛一進屋,連問兩問。
問得薑華莫名其妙,“我沒事啊,慎行你怎麼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慎行提留著的一顆心總算是落地了,他長出了一口氣,連連說道。
說話這一會的功夫,寧洛歌斷玉等人也趕到了,蘇瑾更是一下子就撲進了薑華的懷裏,泣不成聲。
而寧洛歌則看向灑在地上的茶水,她輕輕靠近,毫不顧忌形象地爬在地上聞了聞,眼中閃過狐疑,隨即起身。
她聲音冷凝,“劉大人身子這是大好了?怎麼想到來寒舍了?”
劉淩嗬嗬一笑,給寧洛歌做了個揖,“是鳳凰公子啊,讓公子見笑了,下官隻是小病,休息一陣子就好了。這不,下官來向薑兄告個罪,這劉某一休假,案子就來了。不知道的以為下官是故意躲清閑,把這燙手山芋扔給了薑大人。”
寧洛歌並沒有向劉淩解釋剛才慎行的行為,劉淩也聰明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直到劉淩告退,寧洛歌都是客客氣氣。
看著劉淩遠去的背影,蘇瑾甕聲甕氣地道,“洛姐姐,你為什麼不把這個壞人送官?”
寧洛歌淡淡的道,“因為那茶裏沒毒。”
“沒毒?這怎麼可能?”慎行也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一時之間,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突然身後的薑華咳了兩聲,聲音有些尷尬,麵容訕訕地道,“哦,那杯有毒的讓我給換了。”
“嗯?”眾人齊齊轉身,看向身後的薑華,等著他的解釋。
“有毒的那杯,讓他喝了。”薑華淡淡地道。
眾人:“……”
“不過我沒下劇毒,隻是一點會讓人難受的毒,或許,也不能算是毒吧。”
“那是什麼?”
“巴豆粉。”
眾人:“……”
果不其然,劉淩回府的當晚便上吐下瀉,叫了大夫來,大夫也止不住這種情況,隻能開些補血養氣的方子。至於劉淩的現狀,大夫說隻能硬挺過去,氣得劉淩把大夫給扔出了劉府。
寧宅裏,眾人聽到暗衛的稟報,都樂得合不攏嘴,蘇瑾更是靠在薑華的懷裏,連連揶揄他。
“唉,你們說薑華平常和個木頭似的,沒想到他還能幹出這麼損的事情啊?”常香笑嘻嘻地說道。
“咳,這就叫做蔫吧蘿卜滋了心啊!”慎行也忍不住揶揄。
“好了好了啊,你們別說我們家薑華了,我們家薑華這叫做機智。平時那叫做深沉。好好地話,到你們嘴裏怎麼就變味兒了呢?!”蘇瑾忍不住為薑華打抱不平。
“好了,瑾兒。公子,想必現在劉淩已經知道是我們幹的了,很快他們就會反擊,我們要如何應對?”薑華拋出了目前擋在大家麵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