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果然聰慧無雙,不愧是二哥的紅顏知己。”卓鈺重重地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寧洛歌說得真的是二哥的風範,以他對二哥的了解,二哥十有八九會是這樣做。
然而,寧洛歌卻沒接話,隻是微微地歎了口氣,聲音飄渺,“我憑的,不是什麼聰慧無雙,不過是他對我的那顆赤誠之心罷了。”
驀地,寧洛歌便想起了赫連子謙,忽然發現他在自己的心底占據了那麼那麼重的位置,竟讓他無時無刻都在想他。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他的如畫眉目,都刻在了她的腦海裏,都烙在了她的心尖上……
靜默片刻,寧洛歌輕聲道,“慎行,去把斷玉蘭芷都叫來。另外,薑華也叫來。”
沒人看到慎行的蹤影,隻是片刻之後,斷玉和蘭芷都一臉戒備地來了。
“你也來,一會我有事吩咐你去做。”寧洛歌又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隨後,一向隱藏在暗處的慎行走了出來。而寧洛歌則坐在一旁靜靜地等著薑華的到來。
看了眼站在眼前的眾人,寧洛歌輕聲道,“赫連子煜想要毀掉子謙的左膀右臂,顯然是做足了準備。都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這裏正好有些東西,可以讓咱們太子殿下也忙上一忙。”
說完,她看了眼薑華,“劉淩和文家的事情,我交代給你的,都查清楚了麼?”
薑華微微頷首,“幸不辱命。”
寧洛歌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太子要戴宗的命,那我們若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的左膀右臂也吃些苦頭,怎麼對得起他的一番苦心呢?”
寧洛歌嘴角凝起一抹詭異的笑,她淡淡地道,“一會,你就和七皇子一同進宮,你們兩個人如今都是站在明處的人,赫連子煜知道你們是子謙的人,你們也不必再避諱。把你收集的那些個東西都寫成奏折,記得要立刻交上去。而且,要大張旗鼓的交上去!”
“大張旗鼓?”薑華細細地體會這四個字。還有些不明白。
“你要讓這件事弄得人盡皆知,最好比戴宗這件事情的影響還要大。這樣,皇帝才不能悄沒聲地把這件事情壓下。至於罪名,你就看著辦吧。”寧洛歌不耐地道。
薑華還在品味如何才算是大張旗鼓,寧洛歌見他糾結,幹咳了兩聲道,“辦公也怪累的,去看看瑾兒也好。”
瞬間,薑華的眼睛一亮,的確!散播謠言,長生館絕對是個好地方!
這廂薑華退下,那廂寧洛歌看著始終在一旁不發一言的卓鈺道,“有一樣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立刻去辦。私炮坊的出現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但卻直到現在才被發現,保不住這就是赫連子煜故意讓我們發現的,讓久瑤幫你易容,你和蘭芷去查查,私炮房到底是怎麼回事。記住,要明查!”
寧洛歌特意重重地強調了最後兩個字。
卓鈺點了點頭,明白寧洛歌的意思,他向寧洛歌拱了拱手道,“一定讓所有人都知道,卓某人在查私炮坊。”
“嗯。”寧洛歌滿意地點點頭,眼中閃過讚賞的意味。
蘭芷和卓鈺也離開了。房間裏頓時隻剩下林久瑤和沈韻詩一幹人等。
“我們做什麼?”林久瑤剛被寧洛歌訓完,此時看著寧洛歌說話的氣焰都弱了很多。
寧洛歌本不欲讓她們做什麼,畢竟是女子,又不會武功,若是有個危險,那便是寧洛歌自己也不能饒過自己。
誰知,沈韻詩卻道,“我們也告辭了,太子妃前幾日便請我去賞花,今日天氣不錯,去看看也好。”
自顧自地說完,沈韻詩便領著不情不願的林久瑤走了。林久瑤本意是想要和卓鈺他們似的,被寧洛歌派出去辦些有風險的事情,奈何現在卻要去賞花!
賞的哪門子花啊!這檔口,誰有心思賞花?!!翻著白眼,林久瑤被沈韻詩帶走了。
於是,房間裏隻剩下慎行和斷玉。二人對視一眼,紛紛跪下,“請公子吩咐。”
寧洛歌滿意地點點頭,道,“我確實有事情吩咐你們。有卓鈺明察在前,我希望你們去暗訪。慎行那裏掌握著一些蛛絲馬跡,就由慎行你親自去追查,你和斷玉的輕功是最好的,切莫讓人發現你們的蹤跡。”
“屬下遵命!”二人異口同聲地道。
“注意安全!”寧洛歌拍了拍慎行和斷玉的肩膀,真摯地道。
隨著他二人也出去,一時間隻有常香還在殿外守著,寧洛歌把常香叫進來,常香拍拍手,悻悻地道,“都走了?咱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