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忽然,一道急匆匆地聲音從外麵響起,“子謙,我想起來了,那塊手帕我曾經在熹妃那裏看見過。”
說完洛長生也進了屋子裏,看見敖元慶在場,她當即有些傻眼。
“是麼?”赫連子謙轉開視線,詢問的視線望向敖元慶。
洛長生也望向敖元慶。
“嗯。”敖元慶闔上了眼睛,絕望地點了點頭。
“竟然是她!”她詫異地驚呼。
“以王爺所見,蔣恒被殺與熹妃可有關係?”赫連子謙問道。
“本王不知。”
“實不相瞞,這個圖案朕在魏大人和蔣大人的身上都發現了,一個作為荷包被掛在腰間,一個繡成手帕被放在懷中,這意味著什麼相信就算朕不說,聰明如王爺也明白。”
敖元慶點了點頭,臉色灰敗。
洛長生望著敖元慶,心中對他起了一陣憐惜。
原本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幾天之內,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忠心侍奉的皇兄其實並不信任他,他引以為傲的大臣死的死,失蹤的失蹤,背叛的背叛,而如今更是有證據證明曾經說隻深愛過他的女人,其實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和別的男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洛長生歎了一口氣,她希望敖元慶能振作起來。
赫連子謙派人將慶王送走之後,將眾人叫進了大堂。
“洛洛和慶王都證實了這塊手帕是熹妃所有。”赫連子謙指了指手帕,視線掃向眾人,在看到慎行的時候,他特意多停留了片刻。
“熹妃?”
“所以魏元孚有可能去了幾個地方,之前我們將他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接下來我們不妨去熹妃處搜一搜。花無璃,卓鈺,風起,你們去長春宮裏找找。我和洛洛慎行,去帝陵。”赫連子謙分派完,眾人便紛紛離開了。
帝陵距離洛宅還有一段距離,好在他們三人都是輕功非凡,隻用了一個時辰便趕到了帝陵。老遠,赫連子謙便讓二人停了下來。
“他在那!”赫連子謙將洛長生拉到身後,而身旁的慎行也習慣性地去拉洛長生,隻是卻抓了個空。望著護著洛長生的赫連子謙,慎行眼神黯了黯,低下了頭。
“果然在啊。”沒有注意到慎行的神態,洛長生麵露欣喜,壓低了聲音道。
“魏元孚雖然沒有武功,但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暗中助他,你一會必須在我身後,不許亂鬧。”赫連子謙攬過洛長生,眼神中夾雜著警告。
洛長生撇了撇嘴,最後擰不過赫連子謙,還是點了點頭。
“魏元孚。”赫連子謙三人一麵向著熹妃的陵墓走過去,他一麵喊道。
魏元孚手裏握著酒壺依靠在台階上,身邊還有幾個已經空了的酒壇子,東倒西歪地散落在他的腳邊。
由於這幾日是熹妃的發喪之日,廣帝之前特別下旨可以讓人來拜祭熹妃,是以雖然侍衛覺得魏大人很奇怪,但也不好阻攔。
“你是……”魏元孚抬了抬眼,空茫的眼中呆滯木然,似乎是喝醉了。
“我來告訴你一件事。蔣恒死了。”赫連子謙束手而立,站在不遠處,睨著魏元孚。
“死了?死了……”魏元孚呆滯地念叨著這兩個字,似乎是根本沒有反映過來,半晌,他的眼裏留下了淚水,丟下酒壺,他竟然伏地大哭起來。
痛苦的哀嚎聲瞬間讓三人措手不及,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咳咳,魏元孚,你可知道,蔣恒為什麼會死?”赫連子謙捂著唇,幹咳了兩聲道,
魏元孚未理會赫連子謙,仍舊伏地哭著,他左手捶地,嘴裏不停地念叨著,“都死了,都死了……”
赫連子謙長吸了一口氣,他不耐煩地掃了掃四周,目光停在魏元孚身後的普通的墳墓,忽然道,“熹妃被葬在這裏麼?”
“嗯。”洛長生點點頭。
赫連子謙微微眯眼,望著地上的魏元孚道,“魏大人,裝瘋賣傻在我這裏並不管用,回答我的問題,否則,我就將熹妃從棺材裏挖出來,讓她親自回答我。”
突然,哭聲戛然而止,臉上掛著淚痕和鼻涕的魏元孚抬起頭,隻是原本就醜陋的容貌現在更加的不堪入目,他望向赫連子謙,眼神清明警惕,哪還有半分酒醉的呆滯,他冷聲問道,“你是誰?”
“西涼,赫,連,子,謙。”赫連子謙一字一句地道。
瞬間,魏元孚的臉上血色全無。
“是,洛帝?!”魏元孚身子輕輕顫抖,他的腦子裏一瞬間想到很多事情,越想臉色越發地難看。
“所以你該知道朕說的話不是開玩笑。告訴朕,蔣恒為什麼會死,否則,朕就開棺暴屍。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