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真的不知道。”魏元孚不停地搖頭。
“再想想。”赫連子謙嘴角彎起一抹笑,他換換地蹲下身子,輕聲道,“不要再為她掩飾了,熹妃不愛你,或者說,她愛的人,不止你一個。”
“不!”魏元孚猛地抬起頭,如雄獅一般狂吼出聲,暴起的青筋與瞬間血紅的臉色透露出他的狂怒與悲傷。
赫連子謙紋絲未動,並沒有被他駭到。
“隻能二選一麼?”平靜下來的魏元孚低著頭,悶聲問道。
“你有更好的選擇麼?”洛長生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魏元孚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三人,眼神空洞,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扯起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魏元孚向後退了幾步,赫連子謙望向他的視線霎時間鋒利如刀。
“不好,他要自盡!”看到魏元孚扶在腰間的手,洛長生大吼出聲。
幾乎在同一時間,魏元孚拔出腰間的匕首,猛地刺向前胸。
“砰!”
“砰!”
“呃……”
魏元孚手中的匕首被兩顆暗器打飛,他也被暗器的力道帶的連連後退。
一枚通體透明的魚白色扳指落在地上,滾了幾圈。而另外一個打在匕首上的石子落在地上,鑽進了土裏。
“站住!”慎行迅速地望向另一枚暗器投擲的方向,施展輕功追了上去。
不消片刻,二人纏鬥在一起,洛長生遠遠地望去,投擲暗器的那個神秘人武功不低,隻是力道上比起慎行要差了很多。
看身材瘦小輕靈,原來是個女子。
赫連子謙彎腰將扳指撿回來,將魏元孚拖起來,出手如電,點了他身上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
而那邊,慎行和女子鬥得不可開交。
突然,慎行一個回身直刺,暴露了下盤的破綻,女子敏捷地判斷出破綻,恭向慎行。
就在女子將劍刺進慎行身體內的一瞬間,慎行忽然一個矮身,讓女子撲了個空。而他趁機抬起胳膊,將女子的蒙麵黑巾一把拽下!
頓時,慎行瞪大了眼睛。
而黑衣女子也驚恐地忘了攻擊,她伸出雙手捂住了臉。
“慎行!”洛長生見慎行忽然停住了,擔心他趁機被傷,急忙喊他。
果然,慎行動了,隻是卻是被那女子打了一掌,飛了出去,而那女子也趁機施展輕功離開了。
“慎行!”洛長生驚呼一聲。
赫連子謙已經率先飛掠過去,查看慎行的傷勢,那女子下手不狠,慎行隻是受了些皮外傷。
“回去再說。”赫連子謙冷冷地瞥了眼慎行,吐出一句,隨即離開。
洛宅書房。
慎行站在書案前,赫連子謙負手而立,望著窗外正和水煙學刺繡的洛長生。
“說吧,怎麼回事。”赫連子謙開口。看著洛長生專注的神色,他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我,看見了小眉。”慎行低著頭,覺得有些恍惚,“雖然她的臉上全是腐爛的皮肉,但那雙眼睛不會錯。她是小眉。”
“所以你就放過了她?放水讓她將你打傷?”洛洛被針紮了一下,赫連子謙的眉目一沉。
“……”慎行無話可說。
“那幅刺繡,其實你一直記得,是不是?”赫連子謙轉過身,繞過書案,走到慎行麵前道。
由赫連子謙身上傳來的威壓讓慎行渾身都不自在,他低下頭,答道,“是。”
“婦人之仁!”赫連子謙輕斥,“你可知道當初我為何將你放在洛洛身邊?”
慎行抬起頭,眼神疑惑,難道不是因為他是最合適的麼?
“不,其實我可以將斷玉派到洛洛身邊,那是的斷玉與你功夫不相上下,她又是個女子,跟在洛洛身邊無疑是最方便的。但是,我派了你去。”
“為什麼?”
“因為你太軟弱了,在洛洛身邊,耳濡目染,你可以學到很多東西,果斷,智謀,堅決,這些年過去,我本以為你已經學到了,但是……”赫連子謙搖了搖頭,“你太讓我失望了。”
“去領罰。然後,把人給我帶回來。”說罷,赫連子謙匆匆地出了書房,洛洛的手指被紮破了,以後那什麼勞什子刺繡都再也不準她做了!
走到了洛長生身邊,赫連子謙輕咳了一聲,水煙識趣地行禮退下,月光下獨留他們二人。
“和慎行聊了?”洛長生停下手中的活計,抬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