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關健的事情從一番紛繁蕪亂的草絲裏躍出。
令肖輕露的眼睛一亮。
“劉隊,我還有一種推測。”她似乎不太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就由大麵積追查恐怖分子到個體追逐相對簡單多了。
“什麼?”
“司琴有一個非常不好的習慣,就是聽牆角,然後我想,她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事情,然後有人對她殺人滅口。”她推理。
“這個可以有,但是要證據。”劉隊皺眉,極力思索。
“情殺何必弄得這麼複雜,越是弄得這麼複雜,越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越是掩蓋真正的原因。”這次肖輕露的語氣肯定起來,眼睛也格外的亮。
她突然折身道,“我有一件事。”說完她轉身而去。
淩晨,
她來到醫院,在景緒畫的VIP高級病房前,停下腳步。
門口的兩個保鏢虎視眈眈盯著她,
微微甩手,
兩個保鏢就此軟趴趴的倒地上。
她不假思索的敲門。
“誰啊,三更半夜的不想讓人睡了?”裏麵湧出一片景緒畫被吵醒的漫罵聲。
肖輕露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啪的一聲按上牆上的燈,
“怎麼又是你?該死的保鏢呢?”景緒畫從被窩裏拉直脖子,大聲的叫著,“保鏢,保鏢!”
“他們睡得很香。”肖輕露不客氣的坐在離他床邊不遠的椅子上,“景緒畫,我以法醫身份而來,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在我問詢完投訴。”
“你!讓不讓人睡覺。”
“問完,當然可以。”肖輕露很強勢的盯著這個白淨的文弱書生,他臉上湧著一股極大的不耐煩。
“誰給你的電影票?”她掏出本子,開始記錄。
“朋友。”景緒畫眼角上瞟,“陳芝加麻亂穀子的都要問,還有完沒完?”
“如果你不配合,恐怕你睡覺的時間更少。”說完這句,肖輕露又抬頭盯著景緒畫的臉,“是誰?”她的聲音有一股勢不可擋的氣流,直逼景緒畫。
“和這個有關係麼?”他感覺周有一點涼。
“如果你不說,我們會初步認定,景家與司琴的死有著不可描述的關係。調查方向將會初步定格在景家。”她了解這個花花公子,除了繪畫天賦,還有泡女人,其它方麵簡直不能和景緒歌的智商同日而語。
而且她還知道,景家初步定的第三代接班人,是景緒歌,雖然目前景緒歌對經商並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接班是遲早的事情。
景緒畫愣了下,臉終於正視肖輕露,他盯著她,氣息有些急促,“這和景家有什麼關係?”這件事已經引得自己在景家上下遭數落了,如果再將搜查目標定在景家……
自己,豈不是完了。
“我說,是霍名啟。”景緒畫將脖子伸得老長,青筋都跟著暴露出來,他抬手也比劃著,“千萬不要再和景家有什麼瓜葛了,太麻煩了吧。”
“是你麻煩吧。”肖輕露合上記錄本,轉身向外走去。
這時,景緒畫道,“有什麼需要配合的你說話,我會言無不盡的。”他看到那一道窈窕的身影,眼角流露出一絲垂涎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