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緊房間,柳夜打量著肖輕露古仆的書房,看著書櫃裏放著一堆關於法醫方麵的書,而且還有許多是外文原譯本。
她驚異的看了肖輕露一眼,“你都讀得懂?”
靠在書桌上,她點點頭,然後又補了一句,“課餘修的。”
柳夜也是在國外取得高學曆的人,她看到肖輕露的書,簡直就像天方夜譚般,而肖輕露卻是這樣的書一書櫃。
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遍肖輕露,柳夜笑著坐在簡易的沙發上,“我們露露深藏不露。看來是顧長風這小子沒福氣。”
“和你開房的是冷天宸吧。”
“嗯。”肖輕露並沒有隱瞞,“但我們今天晚上分手了。”她說得淡淡的,臉上絲毫沒有什麼留戀或者是過多的表情。
以至於柳夜看了半天她的臉色,都沒有看懂,“你真的不喜歡冷天宸?”
“我喜歡踏實做人,不喜歡不切實際的想法。”她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也是對柳夜說的,更像是對冷天宸說的,當然還有對他們之間不可實現的關係說的。
“唉,以前,我還希望你們在一起,有冷家在,能夠幫你一把,幫你保守石頭,這下我們誰也指望不上了。”柳夜聳肩,表示對肖輕露未和冷天宸在一起的遺憾。
“石頭不是丟了,何談守護?”肖輕露起身聽到電水壺燒開了,替柳夜沏了一杯綠茶,端放在柳夜的近前,指著茶道,“這是冷天宸送的,很好,嚐嚐。”
“嗯。”柳夜喝了一口,眼裏有一絲驚豔,直豎拇指,真不錯。
坐在柳夜一側的沙發上,肖輕露也倒了一杯,眼裏卻是一片茶裏的青綠,“柳姨,你認識景三叔?”她直接開門見門,她想聽聽她怎麼說。
“嗯。”柳夜似乎早就做好準備,等她問了。
“我們在國外算是隔壁學院的同學,他的化學一等一的好,而且人也帥,我在一次校外公益的活動上見到他,燦爛的海棠樹下。”
“他翩躚少年,我害羞明媚,我們一見鍾情。
柳夜悠悠的說著,眼神有幾分朦朧,似乎是回到了以前和景三叔那年少青蔥的初戀裏。“因為我們是隔壁院校隔得近,所以我們經常約會,然後約定一起回國,一起創業。”
“回國前的畢業前夕,我們去有名的浪鋒岩,我們兩個都喜歡攀岩,所以一起攀,沒有想到他的繩索扣有一個壞了,在快爬到岩石頂的時候,一下子脫落,他的頭撞在岩石上,然後就朝著我砸了下來。
“然後我也失去了知覺,後來搶救過來後,打聽他,有人說他離世了,可是我竟然沒有找到他,學校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他。”
“回國後,偶然的一次宴會,我認識景四,感覺他和景三少有一種難以掩映的相似氣質,所以我們便在一起了。”
“嫁給景四的第二年,我才知道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就是景三。”
“我愧疚於他,所以常去看他,沒有想到被景三夫人發現,不但罵我偷人,還罵我偷東西,我自知理虧,並沒有辯駁,而是將情況給景四說了,他不但沒怪我,還原諒了她,說娶到我,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