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縛一邊抱著孩子,一邊急切的對冷思影道,“你嚐嚐,如果好喝,下次,我再找他們捎過來。”
“不用這麼客氣!”冷思影雙手接過咖啡,一看包裝與名字,確實是自己最喜歡的那一種原味黑咖啡,現在自己帶著孩子,工作又忙,根本就沒有時間自己打咖啡,雖然周陽知道她喜歡喝,給她買了一個咖啡機。
但咖啡機已經束之高閣了,因為有比做咖啡更重要的事情,就是照顧小不點--蕭蕭。
冷思影將咖啡拿到廚房,泡了兩杯,一杯給自己,一杯給何縛,將咖啡晾在桌子上,冷思影伸手抱過蕭蕭道,“何縛,你坐一會兒,你先喝,我借花獻佛。”
“好好。”何縛不得已的抬眼看著杯中的咖啡,有那麼幾分猶豫不決,最後他瞄了眼屋子,轉話題問,“思影,你丈夫什麼時候回來?”
“他一會兒就回來。”她說的是周陽。
“要不,我先走了,省得打擾你。”何縛推脫著要離開。
“沒有打擾,要走,也要喝了這一杯咖啡。”冷思影笑著,將咖啡往何縛的方向挪了又挪。
何縛尷尬的搓搓手道,“我再晾一下,我不喜歡太燙著喝。”然後目光朝著屋中的各個方向遊移,雙手分別搭在膝蓋,時不時的蜷起來,然後再鬆開,他有一點緊張。
將孩子放在安全地帶,冷思影坐在何縛對麵道,“現在項目進行得怎麼樣?”
“項目進行得很順利,南邊的墓室通道已經完全打開,以斯特教授的預想應該是一座古代皇帝的古墓,但另有一種說法是一代王的宮城,因為現在還處於初始的挖掘階段,所以到底是一座陵墓,還是一座被曆史湮沒的宮城,都未為可知。”說起這個何縛倒是輕車熟路。
一下子說了很多。
“斯特教授還好嗎?”
聽到這個話題,何縛更是感覺一身輕鬆,連忙答道,“還好。”聽到冷思影轉了思路,他終於不再是被逼著喝那一杯咖啡了,心裏有一個種前所未有的舒坦。
他指指小家夥,“最近身體怎麼樣,沒住院?”
“沒有,那邊我嫂子的方法很好。”冷思影很暖心的向他提起嫂子肖輕露,她覺得肖輕露是真的厲害,不管什麼樣的病都能以奇怪的方法治好,比如上次墨仁哲的傷,傷口崩裂很多次,在喝了肖輕露給的藥之後治好了,事後墨仁哲竟然說到處都找不到那一種藥。
所以她現在想重拾信心,希望嫂子能找到藥。她知道她隻是向別人告訴,自己的孩子是有救的,是有希望的,她並不希望大家都以一種可憐的眼光看待自己。
她是堅強的,不許,甚至不需要任何人來可憐!
“其實你和周陽再要一個孩子也好。”何縛的眼睛開始在冷思影漂亮的臉上逡巡,隱隱的透著一絲綠色的幽芒。
冷思影的目光隻顧著盯著孩子,竟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不,有一個就夠了。”冷思影心想:這一生之中,她愛過一個男人,不擇手段的得到了這個男人的孩子,那麼這一生足矣,她不想奢望太多,然後失去太多。
“何縛,咖啡涼了,光顧和你說話,你趕緊喝。”冷思影終於再次提到咖啡的事情。
冷思影轉身去桌上端自己的咖啡,然後聽到廚房裏的水開,立刻握著咖啡杯走向廚房……
十幾分鍾過去,何縛一直握著手中的咖啡,左等右等,都沒有見冷思影從廚房走過來,再看看一邊玩鬧的孩子,他立刻轉移了視線,“蕭蕭,叫叔叔?”
“叔……”蕭蕭稚嫩的聲音,那臉蛋很瘦,卻是大眼睛,還是彎彎的極為漂亮。何縛自言自語道,“如果孩子沒病,長大一定是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