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軒畢竟江湖經驗不足,隻這麼一跑,已是露出了武功。
福安城裏的街上,不乏有各種各樣的高手,自是一眼便看出他的不凡之處。
隻聽一人道:“老桑,這少年的武功,你看如何?”
這老桑正是丐幫桑長老,他帶著十幾個好手乘了快馬,剛剛趕到福安,便見到這樣一個少年在奔跑,正待說話,已是被問了話。
桑長老道:“屬下慚愧,隻怕還在我之上。”
原來先前問話那人正是丐幫幫主李三鬼,隻是此時,他卻穿了一身鄉下老漢穿的粗布短袖,臉上也是焦黃焦黃的,要不是熟人,隻怕還真認不出來。
李三鬼道:“看到他手裏拿著什麼了沒?”
桑長老一愣,隨即道:“這個,屬下眼拙,好像是一根棒子,用布包裹著。”李三鬼淡淡道:“是打狗棒。”
桑長老吃了一驚,壓低聲音道:“什麼,你說我們丐幫的打狗棒就在他手中?難道殺死丁嶽,取得打狗棒的就是這個少年?這也太……”
李三鬼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轉身吩咐身後那幾名丐幫好手道:“你們先找家客棧安頓下來吧,稍後我自會來找你們,記著,不可漏了行藏。”一揮手道:“我們走。”便與桑長老悄悄的跟在了耶律軒的身後。
耶律軒雖說心裏委屈,但耳目卻仍是極靈,知道身後有人跟來,頓時穩住身子,打量著來人。
忽然笑道:“李伯伯怎得打扮成這般摸樣,小侄差點都認不出來了。”
李三鬼這時也認出了耶律軒,笑道:“軒兒,原來是你,這些年你都跑哪裏去了,想死李伯伯了。快過來,讓伯伯看看你。”
他這話說得極是真誠,耶律軒不由的心裏一震,襄陽的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來,差點掉下淚來。走上前去,拜倒在地,道:“小侄拜見伯伯。”
李三鬼哈哈一笑,道:“軒兒,三年不見,你長高了,也壯了,等此間事一了,我就將幫主之位歸還於你……”
“幫主,他是……”桑長老雖已知道此人便是耶律軒,但仍是故作不知的問了一聲。
李三鬼是何等的精明,隻這一問,已是知道了桑長老的態度,當下便道:“老桑,他便是我們耶律幫主的義子耶律軒啊,對了,以後,就別叫我幫主了,如今少幫主已經回來,我還是當回我的長老……”
耶律軒見李三鬼並沒有傳說中那樣,不由的有些放鬆了警惕,說道:“李伯伯當幫主乃是眾望所歸,小侄怎麼敢以幫主自居。”
李三鬼道:“這怎麼成,當初我當幫主,乃是權宜之計,更何況,如今我這幫主當的,打狗棒……”
耶律軒道:“對了,李伯伯,打狗棒就在這裏,你既是幫主,這棒便給你吧。”
說畢,雙手將手中打狗棒呈與李三鬼。
李三鬼趕忙伸手推道:“這……這怎麼敢當呢?”手中暗暗發勁,竟是一股大力向著耶律軒湧去,耶律軒見他陡施偷襲,心知不妙,忙提一口氣護住心脈。
隻是這樣一來雖說暫時抗住那道大力還不成問題,隻是再沒了還手之力,桑長老得到良機,又哪裏會錯過,提起手掌,向著耶律軒背後拍落,便要震碎他心肺。
耶律軒武功雖在桑長老之上,但被李三鬼內力逼住在先,又被桑長老偷襲,一時之間竟是成了必死之勢,隻得閉上眼睛等死。
豈料桑長老那雙掌竟是遲遲不見拍落,下一刻,李三鬼已是突然撤去了掌力,砰的一聲,撞上了從耶律軒背後打過來的一道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