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修羅不會變成那樣的。一定是你弄錯了。”清淺不願意接受他的說法。修羅隻是一時之間傷心過度,才會這樣大開殺戒。花逸淒傷一笑,“換了是平時我也可以接受你的說法,但是清淺,你連自己也不能說服,又怎樣讓別人也相信你的說辭?”無力的說法誰也接受不了。清淺沒有說話,“那麼我們應該怎樣做?去阻止修羅還是回去稟報給大人?”
以他們現在的能力,並不能將修羅捉回去讓大人發落。“讓修羅自己去決定人生。”一直沒有出聲的雲歸發話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想幫助修羅,如今說不定是一個好機會。”也許隻有這樣大人才會真正地麵對自己的心,麵對修羅的感情。除此之外,自己也沒有更加好的辦法。
“我們先回去看一下大人,你們就去跟著修羅。”今朝拉著羅綺說道。回過頭看著季連棋,“至於公主的後事,就交給你了。那個公主的壽衣是要白色的,沒有任何的花紋。絕對不能弄錯了。”季連棋無聲地點點頭,他知道要怎樣做。“那麼就拜托了。”雲歸簡單地說道。他們真的不能丟下修羅一個人。夜泊也不希望他們留在這裏而不去管修羅。因為在她的心中,修羅的位置可不是任何人可以比擬的。幾人瞬間消失在外麵。
楊憐月走過去取出手帕為夜泊拭去臉上的血跡,“雖然我和你不是很熟悉,但是我可以看出來你不是冷血之人,為什麼你要這樣傷害初颯,傷害你身邊的人?”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就這樣帶著最後的答案離開人世,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怨言嗎?還是說那是不能說出來的秘密?
“弘揚,麻煩你們為我找一些衣裳過來。我要為夜泊梳妝。”季連棋慢慢地說道。他不要夜泊就這樣上路。她可是公主,怎麼可以不收拾一下?萬一碰到她的手下會很沒麵子。原浩軒歎了一聲,“夜泊雖然沒有說喜歡你,但是我看得出來她並不討厭你。你也不用那麼的消沉。”
那天在白鳳樓前所說的一切,他們都聽見,也記得夜泊當時所說的話。隻是沒有想到會那麼快就實現了。“我知道她不會討厭我。”季連棋像是說給自己聽似的。“公主的後事不牢你們煩心。”一名男子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輕輕一揮手,夜泊身上的衣裳全部換成了雪白色,銀色長帶,發上一頂琉璃五彩流蘇花冠。一改昔日的簡樸裝扮。
楊憐月吃驚地看著他,“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知道雲歸所說的打扮?“小仙柳兒。”柳兒伸出手,將夜泊輕輕地抱起來,“公主殿下,我帶你回你喜歡的地方,你很喜歡在那裏休息吧。等你醒來之後,一定會看到綠油油的柳葉。”她很喜歡柳葉,若不是那年被柳葉吸引住,那麼自己也不會與她相遇。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吧。
季連棋站起來,“帶我去,我要知道夜泊在哪裏安息。”日後自己也可以去見她。不可以讓夜泊一個人在那裏生活。柳兒看了他一眼,“那麼你跟來。”他是真心喜歡公主,自己也不必阻止他去探視。弘揚攔住兩人,“我怎麼才知道你不是有心來害他的?”怎麼可以隨意相信一個外人?
“相不相信隨你們的便,我是不會作任何的解釋。”柳兒頭也不回地往外走。這裏的殺氣太重了,不能讓公主的遺體受到任何的傷害。那些被初颯殺害的人也不會甘心看著那麼好的屍體消失在他們的眼中。若不是自己及時來到,公主的遺體就會被他們所侵食。
季連棋揮開他的手,“我相信他。”即使他真的要殺自己也無所謂,反正自己也可以去找夜泊。不用她一個人孤身上路。弘揚看著走出去的兩人,情字總是那麼的傷人。想不到一向風流多情的他也會栽倒在一個女子身上。這就是命中注定,誰也逃不掉嗎?“現在我們應該怎樣辦?”楊憐月問道。“要去找初颯嗎?”原浩軒點點頭,他一定要去找初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