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又哭又笑的樣子,喬思沐不禁在心裏搖頭:“還是個孩子呢。”
本來她還想問問她跟馮哲的事情,但是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她操心她母親的病情已經很難受了,還是先不要問了吧。
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的走廊上出現了一條高大的身影。
正在擦拭自己眼淚的容瀟一眼就看到了,不禁心裏一跳,趕緊對喬思沐說:“沐沐姐……你的男朋友來了。”
她愣了一下,這才記起晉原之前一直在門口等著自己呢,隻是之後她隻顧著跟容瀟說話,居然把他給忘在了腦後,不禁在心底伸伸舌頭。
她揚起笑臉迎了上去,晉原掃了容瀟一眼,臉色黑沉沉的:“你在做什麼?人不見出來,電話也不接?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雖然他的語氣像是在訓斥,但他的動作卻是出奇的輕柔。
喬思沐知道自己做錯了,隻好撒嬌:“對不起我有點事情把你給忘了,不是故意的。”
晉原哼了一聲沒說話,她見狀就回頭拉過容瀟對他說:“這是我的同事容瀟。”
容瀟看著容貌絕美又氣度不凡的晉原,心裏隻是在打鼓,這個男人氣勢好強大,看起來很可怕的樣子,好想發抖怎麼辦?
她期期艾艾的叫了一聲:“晉……晉先生你好……”
說話結結巴巴,聲音小點可憐,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可憐至極的眨巴著,任誰看了都知道她心裏在害怕。
喬思沐無奈的歎氣,這個容瀟平時膽子是小一點,但是也不至於小成這樣啊?
她倒是完全沒察覺到是晉原渾身帶來的寒氣起的作用,隻是在心裏一個勁的嘀咕。
幸好這個情形維持的時間不長,晉原隻是掃了一眼那個害怕的小女孩,略微點了點頭做為回應,就不耐煩的攔住喬思沐的肩頭說:“走,我們回去。”
已經等她很久,要是別人他早就沉下臉了。
也隻有她才能讓他一次次的縱容。
喬思沐自己的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就跟著他走了出去,臨出門前還朝容瀟揮揮手。
容瀟見那個可怕的男人終於離開了這裏,這才鬆了口氣。
那男人的氣勢太可怕了,真難為沐沐姐天天跟他在一起。
不過,那個男人可怕是可怕,但是神情裏對沐沐姐的柔情卻又不是作假的,他說的話很粗魯,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但是動作卻非常的輕柔,好像生怕自己的力氣太大把沐沐姐給弄傷了一樣。
這樣看來,他是很疼愛沐沐姐的吧。
她默默的想著,心裏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喜歡的那個男人,眼神一陣黯然。
湛夕月今天感覺自己的運氣糟糕透了,想好的計劃沒有一個成功不說,回來還要麵對這麼糟心的事情,簡直是讓她氣得想罵人。
她難以置信,眼前這個滿臉胡子拉渣,神情頹廢,渾身酒氣的男人竟然會是以前那個時時刻刻都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陽啟。
她從外麵回來因為拉攏容瀟不成而一肚子火氣,現在回家來看到陽啟不但一副潦倒的樣子,竟然還拉著家裏女傭的手在吃豆腐,而那個女傭居然也不避開,還笑的一臉的蕩漾,在湛夕月看來要不是她及時回來,這個叫阿珍的女傭多半要滾到陽啟的懷裏去!
她氣得火冒三丈,大吼:“你們在做什麼!”一邊罵著一邊衝上去,用力將阿珍的手從陽啟身上拉開,然後揚起手對著阿珍用力一巴掌打下去:“賤人!”
阿珍捂著自己是臉連哭都不敢哭,眼淚一個勁的在眼裏打轉。
湛夕月厲聲喝道:“哭什麼哭!少做出這種假惺惺的樣子出來給人看!”
她現在後悔了,之前為了怕陽啟亂來,硬是把之前的那個小女傭給辭掉了,換了這個年紀比自己還大的女傭阿珍來,當時陽啟還跟她吵架了一場,說她心思惡毒。
不過最後他還是妥協了,當時她還暗暗得意了好幾天。
結果現在好了,以前那個還知道掩飾一下,沒有讓她抓住什麼把柄,到了現在這個阿珍居然肆無忌憚到了這種地步,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引她的男人。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她越想越氣,又抬手準備再來一下,這次被人製止了。
她回頭一看,陽啟滿眼不耐煩的拉住她的手說:“你有完沒完?不要像個潑婦一樣。”
湛夕月聞言氣得發抖:“你居然說我是潑婦?”
陽啟自知失言,冷冷的哼了一聲,把手放下了,卻對阿珍說:“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