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如夢大神,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事實上剛才隻是陽啟主動吃了她的豆腐,而阿珍本身倒是很老實的。
可是看在湛夕月眼中自然就是阿珍的錯了。
湛夕月見了阿珍要走,更是篤定兩人之前有奸情,就尖聲怒罵:“誰讓你走了?給我回來!”
阿珍的心砰砰亂跳,再待下去肯定沒好果子吃,不走才是傻瓜。
於是她裝作沒聽到,低著頭加快腳步出門去了。
還幫他們把門給關好。
湛夕月見阿珍不聽話,氣得七竅生煙,轉頭惡狠狠的看著陽啟:“說,你什麼時候跟她勾搭上了?”
陽啟懶洋洋地把手上的酒瓶子丟回地下,發出清脆的一聲響:“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跟她勾搭過,你簡直越來越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湛夕月的聲音尖銳得讓陽啟耳朵生疼:“剛才我明明看到你在摸她的手!她還一臉發春的樣子,你們兩人不是有鬼是什麼?當我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嗎?”
陽啟皺皺眉,雖然知道自己得罪她是最不理智的事情,這將意味著自己之前的忍耐都將付之東流,可是很奇怪的,他心裏雖然清醒,卻是一點也不害怕,反而看到在看到她氣急敗壞的神色時內心深處反而有一種奇異的快感。
在這種快感的驅使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一邊往裏間走一邊說:“隨你怎麼想,我要去睡覺了。”
“站住!”湛夕月看著他一副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恨得心裏滴血,之前的那個讓他一見傾心的人呢?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她想了又想,衝上前拉住他的手臂說:“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了,我問你,你為什麼現在連班也不去上了?我剛剛聽到小王說你已經好幾天都沒去上班了,連電話你都不接?你到底想做什麼?”
陽啟嗤笑一聲:“想做什麼?”他自言自語般的反問一句,然後用力推開她的手,跌跌撞撞走進裏間,把自己給摔上床去:“我想睡覺,你別來煩我。”
湛夕月氣得衝上去想要用力把他給拉下來:“你不準睡,把話給我說清楚!聽到了沒有!”
她從小到大都是天之驕女,哪裏受得了這種氣,非要把他給拉起來給個說法不可。
可是她終究隻是個弱女子,比不過陽啟這個大男人的力氣,所以在她拉了半天陽啟也紋絲不動,最後居然還傳出了鼾聲。
湛夕月頹然的鬆開手,胸膛一起一伏的厲害,她的目光怨毒無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半晌後一跺腳,風一般的衝出門,將房門關的震天響。
過了一會,就聽見她尖利的訓斥傭人的聲音。
又在拿下人出氣了,陽啟伏在枕頭上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翻了個身。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是為了什麼會變成這樣。
改變似乎是從上次在商場被晉原和喬思沐狠狠教訓之後開始的?
他也不明白,他自己知道從那天起,喬思沐的臉就越發深深的印在自己的心裏揮之不去,而且隨著湛夕月本性的逐漸暴露,他心中越來越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難受在逐漸發酵,這種難受的感覺甚至讓他連最愛的工作都不想了,生無可戀,整天隻想著醉生夢死,再也不想其他。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悔恨。
而湛夕月卻是將自己的不順全部都怪在了喬思沐的身上,要不是她天天和自己作對,她現在的日子怎麼會過的這麼糟糕?
更嚴重的是,因為她之前處處對付喬思沐的原因而使得晉原出手對付他們湛家,她已經不止一次因為這個而受到父親的訓斥了,所以她現在受了委屈也不敢輕易的回家告狀,生怕又要迎來一陣針對她的狂風暴雨。
喬思沐,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在心裏惡狠狠的想著,在罵的下人包括管家在內都狗血淋頭,又幹淨利索的趕走了阿珍之後,她撥通了段啟瑞的號碼:“喂,我受不了,明天開始進行計劃!”
段啟瑞有點猶豫:“時機還不到……”
“我不管!你要是肯出手,我立即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你,要是不行我就親自來做,我就不信他晉原能把我怎麼著,哼,一對狗男女!”她尖酸刻薄的說。
段啟瑞在聽到支票之後精神一震,但還是有點猶豫:“那萬一那個晉原報複怎麼辦?”
“你要是真弄丟了工作,我就介紹你去我們湛家的公司上班,待遇薪水跟之前還要好,怎麼樣?”
“好!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