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還給我表妹立了一個衣冠塚?”桂牧原的臉黑了,原來月無顏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但是大家寧願當她活著,如今知道月無顏就活生生的活著,聽著左之舟的作為就格外的膈應。
“不止2如此,他還情深意切的跟我說了對月無顏的情意深種,被皇後逼婚的無奈。”簡陌想著那番幾乎是聲淚俱下的話,沒有半點感動,隻是感覺心裏發冷,“情癡一個!!”
“你也信皇後逼婚?你信他信口雌黃,情根深種?嗬嗬……”桂牧原冷笑,月王府最大的錯處就是認了左家這一門親事。
“為什麼不信,既然他情根深種,不妨就讓他感動天下。”簡陌眉眼微揚,笑了,左之舟的尾巴總會露出來的,而她隻會煽風點火,火上澆油。不爬的高如何會摔的重。
“你想怎麼做?”桂牧原挑眉問,“先說好,不準冒險!!”
墨語和鳳六聽的心裏疑雲重重,這和月無顏有什麼關係?月無顏是桂世子的表妹沒有錯,但是和簡陌有什麼關係,因為他們是合作的關係?
“桂世子,鳳六知道你功力不俗。你試試捏碎這把樹葉試試?”鳳六說完,墨語從兜裏掏出一把樹葉,當時那麼亂,難為她在玩的時候沒有忘了揪了一把相同的樹葉回來。
桂牧原挑了挑眉,把那把樹葉攥在手裏,用盡了全力,等他張開了手,那把樹葉果然成了碎沫。
簡陌似乎不信邪,她也抓過來一把用力的揉捏,但是樹葉大部分還是完整的形狀,她才明白有武功原來真的是有區別的。。
“怎麼了?樹葉好玩嗎?”簡陌看了看桂牧原的手掌又看了看自己的,淡淡的問,餘光裏分明看到了鳳六撇嘴的動作。
“桂世子,你看這要幾成的功力?”墨語從兜裏掏出一小撮碎沫來。遞到桂牧原的眼前。
桂牧原看了看,眼眸一凝:“這個人的功力和本世子不差上下,甚至要超越我。這是左府裏誰的?”他們一行明明剛剛都是從左府出來的。
“左之舟。”簡陌回答,慢悠悠的從袖子裏掏出一小撮碎沫,“我家墨語就是心細,早知道我就不難費神了,要不是那個包裹好,早就被湖水泡掉了。”
鳳六和墨語瞪大眼睛看著簡陌,剛剛她明明是毫無所覺的模樣,剛剛想要嘚瑟一下,公子真的是太打擊人了。
“讓我們一次能怎麼的?真沒有成就感!!”鳳六一甩簾子,出去了。
簡陌囧了:“我看出來很過分嗎?”她疑惑的問桂牧原。
“很過分,你又不會武功,應該讓會武功的先來,這樣你的人才有幹勁!”桂牧原點頭,“比如剛剛,你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這個可以不用拿出來。”桂牧原好心的建議。
“那你當我不知道好了。。”簡陌說著又塞了回去,當主子也是蠻累的,還要照顧屬下的自尊心和成就感。
這次是墨語哼了一聲,一甩簾子出去了。公子太過分了,簡直就是欺負人!知道了不早說,非等他們說了才來馬後炮,顯得他們多麼愚蠢似的。
“你有意的?”桂牧原低聲說。
“想法子送我出城,任何人都不要察覺,包括他們,等會你就說,落了水受了傷,不太舒服,睡了。任何人都不要打擾,估計他們一時半會不想理會我。。就讓梅落守著就好。”簡陌低聲說。
“你自己走確定沒有事情嗎?”桂牧原不放心,畢竟停了簡陌的話,更加感覺京城處處都有危險,隨時隨地都會有刺殺。
簡陌也不說話,從藥箱的底層翻出胭脂水粉和小小的銅鏡,一番折騰,一個黝黑的濃眉大眼的少年就出現在眼前。順手從馬車的裏麵撈出一套灰撲撲的衣服穿上,然後看著桂牧原說,“看你的了!”
桂牧原感覺就是在看幻術一般,眨眼間麵前的人已經不是認識的那一個了,真是有夠神奇的。
“鳳六,去來客居打包一份飯菜,按你家公子的口味,墨語,去魅食坊帶一些點心,同時看看簡字號今天都是什麼情況,你們公子有傷,本世子送她先回去。”桂牧原淡淡的吩咐,馬車徑直的奔著濟民醫館而去。
“公子今日太過分了。戲弄咱們。”墨語嘟嘟囔囔的說。
“哼哼,今天我一定不打包她愛吃的豬肘子,一定不帶。”鳳六也氣呼呼的說,一點也不可愛的公子。
馬車停在了濟民醫館的門口,門簾一動,坐在輪椅上的桂牧原和帶著紗帽的簡陌就從馬車上下來了。
簡陌戴著紗帽也是說的過去的,渾身濕漉漉的,連頭發都濕透了,真的怕吹了風招了風寒。
一行人進了濟民醫館,桂牧原親自送簡陌進了屋子,然後就讓梅落招呼人送了大桶的熱水進去,又讓人煮薑湯,廚房的人送東西,進進出出的,好不熱鬧。
後麵住院部二樓,左老夫人讓她的丫鬟扶著看著這庭院,聽說簡陌落了誰受了傷,還是在左府,心裏不禁有些著急。連忙讓丫鬟打聽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