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五順著桂牧原的目光回頭,隻看一道人影似乎是流星一般閃過,鳳六的眼眸一下子就眯了起來,是誰,竟然有這樣好的功夫。隻是眨眼之間,那個身影就超過了白彥軒,直接跟著黑衣人而去。
暗夜裏隻感覺一道寒光閃過,那個黑衣人身子一個踉蹌,直直的從房頂跌落,白彥軒和暗衛們也來不及問問這個人是誰,直接跳下去找人,可是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整個院子被團團圍住,亮如白晝,可是就是找不到人影。
而那個出手的人已經飄然而去,暗夜裏,身子行進的速度詭異的嚇人。
桂牧原眼睜睜的看著他再次消失在濟民醫館裏,鳳五當然也看見了,他詫異的瞪大了眸子:“世子,這……”這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濟民醫館,在他的認識裏沒有這麼厲害的人。
“桂世子,院子圍起來了,明明都看到人跌落下去了,但是就是沒有任何痕跡。”白彥軒走過來皺著眉頭說,“桂世子有沒有看到那個剛剛出手的人,他去了哪裏?”
“一閃就消失了,看不到去了哪裏,既然出手就說明一定是朋友,隻是京城幾時有了這個強大的一個人?”桂牧原故作疑惑的說,他知道那個人就是簡陌身後的那個,而且這個夜晚還在濟民醫館,想也知道是在誰的房間,他的心裏五味陳雜,酸溜溜的,可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他自然知道自己不是那個人的對手,有那個人在簡陌的身邊,他還能安心一點,但是不能否認,他的心裏還是有別的情緒存在的。
“那現在怎麼辦?”白彥軒問,畢竟追人追丟了,他心裏很是煩躁。
“重兵守著,天亮了掘地三尺,他能從那裏不見,那裏一定是有貓膩的。那戶人家有人嗎?”桂牧原問道。
“沒有,宅在是空的,隻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已經醉糊塗了,問不出什麼來。”白彥軒說,“咱們那些人已經死了四個,依舊沒有審出來什麼,桂世子,說實話,我的心裏感覺個天龍堂應該不簡單。”白彥軒皺眉,京城幾乎是在白家的全麵監控下,竟然有這麼一個力量悄然生長,而且他們毫無所覺,尤其是天龍堂肖想的還是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他不能不憂心。
“也許可以讓簡陌審,要知道他比咱們有辦法,上一個天龍堂就是她問出來的。咱們先守著,明天再說。”桂牧原讓鳳五推著輪椅準備走了,走了幾步又回頭,冷冷的問白彥軒,“白統領知不知道,今日你姑母要杖殺簡陌,如果她明日見你不喜,你心裏應該有數。”
“杖殺簡陌?”白彥軒驚呼,連他和父親祖父都知道這兒時候不能和簡陌為敵,無論是因為絕醫穀,還是風雲樓背後的富貴樓,何況簡陌如今在百姓心裏聲望很高,姑母這是犯糊塗了嗎?
“嗯,不是絕醫穀穀主和皇上得到信去的及時,估計此時我們會看到屍體,不知道皇後到底是為了誰,這麼折騰。”桂牧原淡淡的說了一句,反正不是為了風翼,風翼如今還在醫館待著,以後的手術還要依仗簡陌,也不是為了白家,簡陌一死,白家再次會被推上風口浪尖,對誰都沒有好處的。
白彥軒的眸子也是沉了沉,對於白雅的這番作為也是充滿了疑惑,僅僅是因為風翼受傷怪罪簡陌嗎,畢竟簡陌也沒有錯,而且已經救治了風翼,因為白家嗎,白家的那些事情基本已經是解決了,白家都沒有動作,她幾時這麼沉不住氣了,更加像是氣急敗壞,是什麼讓白雅氣急敗壞?
桂牧原沒有再說話,而是轉身走了。
“世子,今晚就好好睡覺吧,別練了。”鳳五推著桂牧原走近了愛嬰坊後麵的一間房間,低聲勸說道,從腿部有了知覺,桂牧原的休息室就變成了這裏,裏麵的屋子有床鋪,外麵就是簡陌製作的那些設備,桂牧原一日一日練的很是辛苦,每一次都是渾身衣服都被汗水浸透。拉伸的走路的疼痛,他都咬著牙一點一點的隱忍。
“練半個時辰就睡,你去準備水,我一會沐浴。”桂牧原咬牙站起來,窗戶都有黑色的簾幕,屋子裏的燈光微弱,何況外麵還有鳳五守著,還是異常安全的存在。
鳳五沒有做聲的出去了,門扉關閉。
桂牧原的一張臉更加冰冷,他要早一點站起來,早一點成為簡陌最堅強的後盾,他就是看不慣那個人自由出入簡陌的房間,看不慣簡陌受製於人。
夜色深深,京城裏卻絕對是不安靜的,左之舟因為月無顏的驟然出現,斷然是睡不著的,桂牧原心裏有事,風翼此時也坐在房間的窗口,心裏想些什麼不知道,反正神色是有些抑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