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的天幕有了一點點的光亮,濟民醫館就有人起來了,洗漱的,如廁的,雖然腳步輕,也幾乎沒有什麼人說話,但是還是有點吵鬧的感覺。
芊染也是一早就起來了,如今她一身青色的衣服,在醫女裏麵忙碌著,她的主要任務是負責見麵的飲食,當墨語過來的額時候,芊染已經將簡陌洗漱要用的東西準備好了。
“芊染姐姐,好早,辛苦了!”墨語笑眯眯的湊過來,誰是簡陌的人她還是非常清楚的。
“你給公子端去,我出去買點早點,今天換著樣子吃一點。”芊染笑眯眯的說著,放下手裏的東西準備出去。
“你手裏的銀子夠嗎?”墨語問。
“夠,上次你給的還夠用一段時間,不夠了我和你說。不會客氣的。”芊染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走到大廳似乎迎頭撞上一個人,她抬頭看了一眼,是個不認識的公子。
“對不住,裏麵不能隨便進。”芊染伸手攔住準備走進女眷那邊休息地方的白彥軒,很是禮貌的說。
白彥軒有些不耐煩,但是也不能硬闖,他掃了芊染一眼:“姑娘,我找簡大夫,勞煩你通報一聲,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公子不妨坐在那裏等一下,公子還沒有起來。我回來給你去叫。”芊染笑著說,指了指旁邊待診區的椅子。
白彥軒順從的坐下了,再次抬頭看了芊染一眼,隻是一眼,那個芊染已經轉身出了濟民醫館。但是白彥軒卻是愣住了,那張臉太美,也太過熟悉了。
究竟是在哪裏見過呢?白彥軒坐在原地沉思。驚豔的感覺之後,卻有點疑惑。
“公子,給你!!”芊染從外麵進來,把手裏熱騰騰的包子遞給白彥軒。
白彥軒疑惑的抬頭,卻是沒有去接,隻是看著芊染。
“公子這麼早過來,定是沒有吃什麼的,早上還冷,吃個熱乎的等,我家公子身上有傷,昨日又那般折騰,今日怕是有些晚,你等一會。”芊染說著把手裏的包子塞給白彥軒,轉身就奔著後麵去了。
白彥軒握著手裏熱氣騰騰的包子,眸子一亮,他想起來了,那個女子是芊染,當日花魁大賽他也是去了的,那個一舞傾城的芊染。竟然做了醫女了嗎?難道和簡陌有什麼關係?
“倒是豔福不淺!”一聲冷哼傳來。
白彥軒一抬頭,果然看著風翼坐在輪椅上,一張臉黑沉沉的。
“大皇子!”白彥軒起身點點頭,“你可好些了,我忙著搜尋那些人,到現在也沒有來得及過來看你。”
“無礙,有頭緒了?”風翼問。
“追丟了。想來問問簡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當初她問出來過,說是什麼天龍堂,昨日刺殺簡大夫的幾個刺客,審了幾個,寧死不屈,沒有什麼辦法。桂世子說簡大夫或者可以。”白彥軒也沒有隱瞞,如果風翼沒有受傷,估計這事情是風翼來做,何況他是皇子,是他的表哥。
“哦,簡大夫倒是能耐!”風翼冷哼一聲,他被簡陌治的死死的,想著心裏就不舒服。
“昨日……”白彥軒停頓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出來,“昨日簡大夫去未央大師那裏取京城下水道的地圖,回來送進宮去,姑母要杖殺簡陌,表哥可知道什麼原因?”白彥軒的心裏真的是充滿了疑惑。
“杖殺簡陌?”風翼冷聲問,他也想杖殺簡陌,因為簡陌他感覺丟人,感到受到了侮辱,但是也知道,簡陌是不能動的,除非想和絕醫穀為敵,想和風雲樓和富貴樓後麵的勢力為敵,如果那樣,他們沒有多少勝算,因為簡陌身後究竟有什麼,誰也不知道。何況明明知道他還需要依靠簡陌,竟然想要殺了簡陌,他的手術,皇後自始至終也沒有過問,風翼的心裏如何好受,究竟是什麼使得自己的母後如此沉不住氣呢?
“看來大皇子也不知道,如果今日簡大夫表現不好,你可是沉住氣。畢竟現在都要用著她。”白彥軒低聲說。
風翼卻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問:“剛剛那個是那個花魁芊染吧?”當初桂牧原似乎看中了,而比賽一結束,芊染就不見了,如今兩個月過去了,竟然在這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