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慕冷冷的笑了,眸子看著紫衣婦人也透著莫名的冰冷,“我知道自己是誰,你目前還知道自己是誰嗎?”這番話出來已經帶著濃濃的嘲諷。
紫衣婦人看著風慕臉上濃濃的嘲諷,心裏的寒意開始彌漫,臉色甚至有一點惶恐:“慕兒,你是怎麼了,我是你的母妃啊,你不要聽那個賤人胡說,你更加不要和那個卑賤的質子來往,你是未來的皇上,你不能隨便聽別人的胡言亂語。”紫衣婦人撲過來緊緊的抓住風慕的衣袖,眸子裏有了一些哀求的光芒,她很是害怕,是真的害怕,明明很快就能抓在手裏,比白雅更為尊貴的存在,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所以,風慕的想法,她一定要給扭轉過來。
“賤人?卑賤的質子?”風慕笑出了聲音,如果沒有那個而所謂的賤人,如果沒有那個所謂的卑賤質子,他如何能擺脫她的控製,如何能擺脫風絕的控製,風絕以為他是好控製的,所以願意把皇位給他,或者說是看好他,因為他沒有母家,就沒有外戚,沒有自己的勢力,,就沒有抗衡的能力。
但是,誰願意做待宰的羔羊呢?他從來都不是願意被人隨意掌控的。
“來人,把那個和夫人一起出去的侍女和侍衛杖斃,請夫人好好看著!!!”風慕冷聲,說,他以為已經把她的羽翼剪或者替換收買的差不多了,沒有想到,後麵還有,還有敢不把他的命令當做一回事。
“你敢!!”紫衣婦人以往都是囂張慣了,在顧家,好吃好喝的待著,顧家的人都不敢說些什麼,何況宅院其實相連不在一起,以往的風慕也是聽話的,幾乎沒有忤逆過自己的意思,如今她怎麼就感覺越來越無力,根本就掌控不了局麵了。
風慕看也沒有看她,有幾個人已經過去了,把兩個侍女兩個侍衛和一個車夫堵住嘴綁了,暗倒在地上,劈裏啪啦的板子就打了下去。
“住手,住手!”紫衣婦人高聲喊道,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聽她的,甚至沒有人看她一眼,她轉頭看著風慕,“慕兒,你這是不孝,我身邊的人什麼時候是你可以隨便打殺的!!”這五個人是她還能用的僅有的五個人,此時她才真切的意識到,風慕早已脫離了她的掌控,羽翼已經豐滿,她這麼些年戰戰兢兢,處心積慮,都不知道風慕什麼時候,已經強大到她掌控不了的程度。
“不孝?”風慕冷哼,“你借著我母妃的名義滋潤的活了這麼多年,難道從來都沒有想到,得到什麼是要付出代價嗎?”
“我是你母妃,要付出什麼代價,你如今是要弑母嗎?”紫衣婦人也並不是愚蠢的,對於她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她是堅決的不承認的。因為她深切的知道,一旦承認了,那才是一切的結束,她所有美好願望的結束。
“母妃?”風慕低聲說著,朝著紫衣婦人步步靠近,直到把紫衣婦人逼到了牆邊,他才幽幽的笑了,“你以為一個長著和本皇子母妃一樣臉的下人,就會是本皇子的母妃?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做一回事了!!”
紫衣婦人因為那一聲下人而整個身軀劇烈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一雙眸子竟然不敢和風慕對視,此時風慕眼裏的眼神太過狠戾,看一眼就心頭生寒。
“你,你胡說什麼,我就是你的母妃。”紫衣婦人的話自己都透著不自信,有些心虛的感覺。
“是嗎,你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是本皇子母妃同父異母的庶妹嗎,當初風絕把你弄進宮的時候,就已經打了讓本皇子母妃身死,母家皆滅的主意了吧,畢竟那樣,本皇子才會特別的好掌控。外公一族盡滅,獨獨你們母女活了下來,你以為本皇子是傻子?”風絕冷笑著看著麵前漸漸蒼白的一張臉,“還是你以為,其實,本皇子已經高燒失憶,所以記不得那夜母妃被灌了毒藥有你的功勞?”
看著麵前紫衣婦人驚懼的臉,風慕嘴角勾出惡魔一般的笑容,眸子裏卻是一片森寒:“可惜,本皇子記得,都記得,從來不曾或忘!!記得是白雅給的藥,毒藥是你端來的,是你灌下去的,是風絕允許的。甚至後來,白雅的幸災樂禍,風絕的冷漠,你的得意洋洋,躲在暗處的本皇子都看的清清楚楚。包括,暗夜裏風絕和你的承諾。本皇子安然長大回歸之時,就是你封妃之時,想要成為風絕的女人,你隱忍了太久了吧!!所以,本皇子的病才是那麼的恰巧,正好促成了你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