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紫衣婦人就像是看到鬼怪一樣,腿腳一軟就靠著牆滑了下去,臉色慘白而且充滿驚駭,“你,你,怎麼可能?”一個五歲的孩子,怎麼就能有那麼深的心機,那麼高的演技,這麼些年,她 和風絕愣生生的是一個都沒有看出來,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誰成想原本點滴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怎麼就不可能,皇宮裏的孩子,哪個是單純的?所以,你安分,就能活得久一點,你不安分,就走的早一點。”風慕冷哼,這個女人不能死,她或者,風絕就安心,她死了,風絕就知道自己脫離掌控了,那風絕會做什麼,就不確定了。
“啊,夫人救命!!”一個被打的侍女,不知怎麼吐出了嘴裏的布,扭頭衝著紫衣婦人一聲淒厲的叫喊。在寂靜的庭院裏顯得格外的滲人,就連陽光似乎也沒有了溫度一般。
紫衣婦人聽的一個哆嗦,回頭看著滿院子裏鮮紅的血液,竟然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就這個程度?風慕冷冷笑了,告訴身邊的一個侍衛,和另外的一個侍女:“夫人累了,送回房間休息,你們貼身伺候,本皇子不希望有任何時候夫人是脫離你們的視線的。直到,夫人好了為止!!”
“是!!”上來兩個侍衛架起紫衣婦人就走,另外的兩個侍女快步跟上去。
風慕的眸子眯了眯,嘴角一勾笑了。
“我以為你會殺了她!!”風傾城從暗處閃出來說。
“都留著這麼多年了,不差這些日子,怎麼也的讓她有點用。”風慕笑著說,“怎麼,不去看你的小陌兒,聽說遭遇刺殺!!”
“這就去,天鷹的大王子那裏,我送了一份厚禮,估計很快就要找上門,所以,該怎麼做,你先想好!!”風傾城說完,轉身就走,小陌兒有事,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
“你送得禮,憑什麼我來應付?”風慕在身後喊,可是那道紅衣的身影早已沒有了任何的蹤影。
白城一角的宅院裏,簡陌正坐在那顆杏花樹下吃東西,正午的陽光很暖和,照的人昏昏欲睡。
非語正站在她的身後,低聲說著鳳歌城和風巒京城的狀況。
“鳳歌城的建設已經全部開始了,未央淩雲誌在,還有秦老和水逸然坐鎮,進展的很是順利,一切都是按著公子的部署在做的。淩風還是沒有任何人去救。棋魂和素手他們的酒樓什麼的,都開的很是順利。”
“墨語呢?”簡陌昏昏欲睡的時候,還不忘問上兩句。
“京城簡字號一切都好,隻是林淑媛和妙音的林家脂粉鋪子,如今也做的不錯,不過走的是平民落線,所以和咱們的也牽扯不大,妙音一直都沒有任何動作,不知道準備做什麼。朝堂上有一大股力量要風絕立太子,最好是立風翼,顯然是白家的人在鼓動,但是奇怪的是,白家緊鑼密鼓的布置,風翼興致不高,宮中的白雅,似乎也沒有什麼的動靜。”
“嗯。”簡陌眯了眯眼睛,風翼大概是知道白家想要做什麼,想要拿捏他的意圖更加的明顯。白雅應該是有其他的原因的,否則,她對自己的兒子要當皇帝這事為何不熱心,她不應該是最熱心的一個嗎?
“芊染不時會有消息過來,她說,風翼已經知道白家和白雅似乎都不是真心幫著他,所以最近很是安靜。”非語接著說,難得這樣的午後,可以這樣閑閑的說話,還是在剛剛的一場廝殺之後才有的。
“說吧,我也聽聽。”曼舞從屋子裏挪了出來,坐在簡陌的對麵,笑眯眯的等著臉色紅潤,顯然最近某人很是用心的在養著。
“告訴芊染小心一點,如果她能幸福,就安心過自己的日子,不要管我。”簡陌歎了一口氣,她從來都沒有想讓芊染犧牲自己的幸福,來為她做什麼事情。
“但是,濟民醫館和簡字號,現在好像有人監視。具體是誰的人,是善是惡,還不能確定。”非語皺著眉頭說,而且他們浣花閣也查不清楚,她懷疑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簡陌當然也能意識到這一點,所以她的眸子寸寸冷凝,如果京城不安全,就不止是簡字號不安全,而是有可能連鎮遠候府都不安全,桂牧原不在京中,目前隻有老祖宗在,老祖宗就成了最好的籌碼,就想簡字號和簡字號的人成為拿捏簡陌的籌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