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白飛再怎麼暴跳如雷,如夫人也已經杳然而逝,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來人,給我拖出去,扔去亂葬崗,不準埋入土中,就讓她暴屍荒野,讓野狗啃噬,我要讓她永世不得超生!!”白飛的心裏憎恨幾乎爆棚,即便是死,如夫人也是為了維護白將軍,他和她十幾年夫妻見不得的一絲笑容,她竟然也給了白將軍,似乎白將軍才是她的歡顏,甚至是死,如夫人的表情也帶著解脫和釋然。
那麼,他是什麼,這麼些年,他幾乎把她捧在手裏疼寵著,可是她的心就是萬年寒冰,絲毫沒有融化的痕跡。本來她的命還有那麼一點用,但是如夫人的做法讓他成為了一個活生生的笑話。
白將軍站在那裏,臉色冷沉,但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看著白飛的眼神一片冷然。他眼睛看著白飛的侍衛把如夫人罩在袋子裏拖走。
“怎麼,心疼嗎?難受嗎?”白飛臉色扭曲的問道,“你的青梅竹馬因為你而死無葬身之地,你的心裏就沒有半分憐憫嗎?”
麵對白飛的嘲諷,挖苦,麵對白飛的步步緊逼,白將軍冷冷的笑了,他看著白飛,眸色森寒:“白飛,我願意配合你是看在你是白家的人,不要以為,你這小小的方寸之地能夠困住我?”
“來人,圍住這裏!!”白飛大喊,剛剛白將軍捏著他脖子的場景太過可怕,如今他的心裏還是冰冷的恐懼,白將軍的實力太過可怕,而且到目前位置,他並不能知道白將軍的實力如何,那才是最恐懼的,也是最讓他慌張的。
外麵是紛踏的腳步聲,然後黑暗中白將軍居住的這一塊地方就被包圍的嚴嚴實實的,看著白飛的樣子,這個夜晚是要把白將軍殺死這裏,畢竟白將軍對於他的威脅太大了,白國丈的心裏應該是偏向白將軍的,而且有了當年的過往,他就感覺他應該是白國丈府唯一的嫡子,白將軍這個搶了他多年嫡子風光的,掛著嫡子名頭的人早就該死了,如果沒有他的存在,所有的一切順理成章都是他的,白國丈也不必心有猶疑。
“給我亂箭射死!!”白飛的表情猙獰,明顯是瘋了,因為如夫人的刺激,他的心裏已經沒有理智可言了。
白將軍冷冷笑了:“白飛,你是高估了你自己,還是低估了我?”說著身形一閃,人已經出了包圍圈,站在高高的房頂上看著白飛,“你好自為之!!”
“給我射,給我射,一定不能放過他,一定不能放他走,快點把他射死!!”白飛大喊,有些氣急敗壞,但是連白將軍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給我追!!”白飛帶著一群侍衛,跟在後麵追。
白國丈府裏瞬間就是雞飛狗跳。白國丈並沒有睡著,他站在院子裏的閣樓上,看著這邊發生的一切,當看到白將軍從這裏離開,他微微笑了,就知道自己的二兒子不會讓自己失望的,白飛有五萬守衛軍,白將軍手裏也有,而且他有理由相信,自己二兒子手裏的軍隊更加厲害,因為那些是真正的在戰場上曆練過的。
白飛帶著一隊人馬一路跟著追捕,他也知道白將軍的軍隊到底是駐紮在哪裏,他手裏還有另外的一張牌,天龍堂已經動了,白國丈也有底牌,他今夜拿不下白二將軍,他就沒有多少勝利的希望。白飛的命令被快馬加鞭的傳往京城守備軍的軍營,風巒京城的大亂將至,在這個雷聲隱隱的夜晚,不知道京城裏有多少人是無眠的。心驚膽戰的聽著深夜裏的紛踏腳步聲,聽著兵器的聲音。
沒有月光的暗黑的夜晚,京城西郊的方向,暗夜裏一大片人影在暗夜裏疾馳,沒有發出聲音,但是腳步聲就足以震撼天地,配合著遠處的轟隆雷聲,竟然讓人感覺地獄般的陰森恐懼。
一個人就蹲在他們路過的樹上,屏息凝神的看著下麵走過的看不見盡頭的兵士,這是下了血本?那個人冷冷的笑了。身形一閃,在枝葉間跳躍著準備離開。
“什麼人?”話音一落,隻見無數的箭雨就飛了過來,高處的人冷哼一聲,袖子一拂,無數的箭支反了回去,頓時聽到一陣哀嚎聲,顯然受傷的不少。
“加快速度,不要讓賊人跑了!!”一聲怒喝傳來,那些士兵的速度順價就加快了。
那個人冷冷的站在一處隱秘的枝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身形一閃就消失在樹林中,不一會就出現在另外的一個山頭上,山頭上已經站立了一個人,此時正冷冷的看著不遠處的大軍,這白飛是動了真格的,準備五萬士兵對付他的五萬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