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我?”
男人慵懶的語調響起,那雙眼眸猶如黑色譚底,深不可測,居高臨下地看著女人,唇角的弧度若有似無,“都已經和我做過愛了,還怕我?”
外麵的敲門聲越發的急促,可這個男人卻優雅從容,沒有一點著急的姿態。
他身上似乎藏匿著兩種氣質,一種陰戾,一種溫良雅致,但兩者偏偏在他身上得到一種詭異的契合。
這樣氣場足以讓人窒息的男人,幾乎可以不動聲色地吞噬掉一個人。
許唯一抿唇不語,就是做過了才怕啊。
明明是這男人強占了自己,可他屬於強權的一方。
她那麼弱,偏偏隻能屈於下方。
這心情還真是——操蛋!
等許唯一反應過來,她已經被男人伸手撈在懷裏,他的身體溫熱甚至有些燙人,唯一有些瑟縮地縮回了手。
薄言琛把她放在床上,伸手用白色的床單將她裹得很緊。他的目光無意識落在一邊,一抹鮮紅刺眼地留在上麵。
第一次?
男人臉上浮現一層難以捉摸的神色,目光定定地看著身下的人,看得許唯一有些不知所措。
“乖女孩……”男人溫和雅致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女孩子的第一次很矜貴,sorry,昨天是我失控了。”
許唯一看著這個男人就像對待自己的占有物一樣,細心地用床單幾乎把她裹成了蠶寶寶,不準她露出一星半點的身體,
許唯一心下一片寒涼。
他的動作無關感情,隻是男人純粹的占有欲作怪。
就是這個男人,為了薄芷蘭而占有了自己。這是一個陷阱,逼她和陳方不得不往下跳。
薄言琛這個人有多危險,她很清楚。
如果早知道會惹上這樣一個人,她一定不會……
直到把她裹得一絲肌膚都沒有裸露出來,薄言琛放開她,動作利落地把白色襯衣套在身上。
挺拔的身軀幾乎在她眼前覆蓋了一大片的陰影,形成一種致命的壓迫感。
許唯一埋下頭,腦子一片混亂。她不明白,事情怎麼一下子變成了這樣。
門吱呀一聲開了,外麵站著陳夫人,陳方和薄芷蘭等人,一大群人在外麵鬧哄哄的。
薄芷蘭身上隻裹著一件浴袍,長發淩亂地站在門口,顯露出的脖子透露著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
開門的是薄言琛,他的襯衣隻扣了尾上的扣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大片白皙而結實的胸膛隨意地裸露出來,上麵殘留幾道指甲刮痕,無端帶出一種性感和狂野。
“有事?”
沒有絲毫被抓奸的姿態,依舊一副顛倒眾生的世家公子形象。
陳夫人精致的麵容上浮現一點點的怒色,目光不自覺朝男人身後漏去。
許唯一躺在床上根本不敢看外麵,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軀擋得挺嚴實,但陳夫人還是看到了許唯一那張緋紅色的臉。
那股怒氣陡然間猛升,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先前把她兒子迷得神魂顛倒,不顧身份懸殊硬要娶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