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兒子堅持,陳家怎麼可能容忍這樣一個身份的人進門?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隻是把陳方當跳板,為了勾上薄少不惜在訂婚宴上爬他的床!
這要是傳出去,陳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薄少,請問你和許唯一……”
陳夫人的話點到為止,心裏即使壓抑著一團怒到極致的火氣,在薄言琛麵前說話卻隻能斟酌再三,生怕惹他不快。
這就是強權,他們不得不低頭。
“昨天多喝了幾杯,不小心走錯房間,所以。”男人的眼眸淺眯如線,深到極致的黑色瀉出一抹惡劣之意,“上錯床了。”
眾人一噎,臉上浮現出了各異的神色。一對夫妻,一對兄妹,怎麼可能發生上錯床這種離奇到詭異的事情。
再懷疑,也沒人敢吱聲質問。
許唯一的手指下意識把床單揉成皺巴巴的一團,上錯床?如果真的上錯床昨晚自己出聲時他會分辨不出?
而且,她中途還出聲製止了他。
明明知道對方是個陌生人,他還——
唯一真的很難想象,昨晚這個人是怎麼無恥到逼她做出各種姿勢,就像油炸一樣把她裏裏外外都煎炸了個遍……
陳方臉色咻然變得極其難看,他昨晚也不知怎麼的,跌跌撞撞地闖進了一個房間。
床上女人身上的香味刺激著他薄弱的意誌,纖細的胳膊爬上他的肩膀。
他以為那是唯一,毫不猶豫地把女人壓在身下。
現在看來,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薄言琛睡了他的未婚妻,他睡了薄言琛的妹妹,陰差陽錯……
四個人之中,薄言琛神色散漫,薄芷蘭楚楚可憐地站在門口,隻有許唯一和陳方尷尬而無言。
“薄少,你的衣服送過來了。”一個二十七八歲模樣的年輕男人到了門口,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框架的眼鏡,他手上拿著剛剛定製好的高級西裝。
彭朗5分鍾前就已經到了,他瞅了眼陳方難看的臉色,摸了摸鼻子。薄少已經很給麵子了,按照平常你還想要解釋?他一個眼神都懶得睬你。
“拿進來。”
男人回身朝房內走去,惜字如金。
彭朗看了眼堵在門口的陳夫人:“不好意思,麻煩讓一下。”
一進房間,彭朗一雙眼睛絲毫不敢亂瞟,恭恭敬敬把西裝襯衫放在一旁後,轉身就走。
他出了門,順便把門帶上。
“對不起,請各位到大堂等候,薄少洗漱完會處理好這件事。”
“處理?薄少要如何處理?”
陳夫人終究按捺不住性子,忍不住脫口而出。自己的準兒媳在訂婚日上被他給白白睡了,兒子頭頂上的綠帽子眼看都快給頂上天了。
“媽,算了。”陳方將手搭在了陳夫人肩膀上,陳夫人也知道自己差點禍從口出,隻能在心裏不斷咒罵著許唯一。
事到如今,一個已經被薄少玩過的女人,是斷然不能進她陳家的門。
打定主意,陳夫人憤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