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誓言很臉頰。天真很傻!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來狂歡吧!”連清一句話落,一床棉被瞬間密密實實的蓋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底下不停蠕動的身體,看在蕭采芙的眼裏,卻如同度日般刺眼。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抹去一把眼淚,蕭采芙扶著大門站了起來,腰杆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挺得筆直。眼淚“霹靂拍啦”的掉著,蕭采芙卻不願意讓自己在這個男人麵前最後的一絲尊嚴都化為烏有。
“再見!”
大門咆哮,如同在發泄著蕭采芙的憤怒和傷。
一室安靜,棉被裏忽然沒有了任何的動靜。
連清,果然是連清。從棉被裏爬出來,剛才看在蕭采芙眼裏滿是嫵媚的臉上,轉眼間換成了一副平靜的臉孔。從床頭的桌子上拿出香煙,“啪”的一聲點上。
“該做的不該做的,你都對她做光了。吃幹抹淨了再說不能,你未免也太不是男人了吧?”連清淡淡的掃了一眼床上一語不發的阿卿,眼中卻席卷著風暴,“你以為是你隨意買來的衣服鞋子,說丟就可以丟掉了嗎?”
阿卿沉默,敏銳的直覺已經準確的告訴他。身邊的這個女人並不如她所讓人感知的那樣瘋癲,她甚至已經洞悉了一切。
“她不應該被卷來!”他的世界,從很久開始就幾乎是槍林彈雨,他甚至懷疑,哪一天他真的死了,或許根本就沒有你人知道要去哪裏為他來收屍。蕭采芙,是他唯一走錯的一步棋。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當初沒有跟她回家。在自己的心意麵前,一個男人再強大的自製力,都是不能夠控製的。
“她已經卷進來了不是嗎?”連清反駁,“你不覺得你很自私嗎?”
知道所謂的大情大愛,死生契闊與子成說根本說服不了眼前的男人,連清幹脆轉移了攻擊目標。
一口嗆人的煙霧,呼到阿卿的臉上。空氣沉悶。
“知道我和她最大的不同嗎?”
男人沒有開口,連清當做默認。
“如果我是她,被你這樣肆無忌憚的傷害之後。我不會傷心,而是會選擇最極端的方式讓你愧疚讓你也同樣嚐到我心痛的滋味。可是她不會,她隻會不停的跟身邊的每個人小,然後一個人偷偷的躲起來哭。”
她不是想要說服誰,她隻是想要讓這個男人明白自己到底又多殘忍。
這個世界上,她連清有蕭采芙所有一輩子都可能得不到的東西。但是蕭采芙有的,她窮盡一生也得不到。
“她從小沒有母親,在野種的陰影下隻有一個摯愛的父親。但是父親的死,卻給她套上了一個‘因她而死’怎麼都掙脫不開的枷鎖。她傻到分不清楚什麼是愛情,就為了要報恩白白的為了一個混蛋浪費了自己所有最美好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