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讓人羞憤的禮物(1 / 2)

錦盒中,大喇喇地躺著幾樣東西,作為經受了現代二十幾年網絡鋪天蓋地刷下限的人,即使沒有用過,也知道是些什麼東西,一排大小不一的玉|勢,最細的竹簽粗細,最粗的也不過手指粗細,一盒膏脂,還有其他一些諸如鈴鐺之類的零碎玩意兒。

手上的青筋隱約浮現,這是什麼意思?洗洗幹淨,讓他當個心甘情願被人壓的玩意兒?君天遙不在乎和男人上|床,雖然現在節操有了些,不願意再欺騙別人的感情,但是,若是沒有感情的人,長得不錯的話,他是不在意真的來一發的。

隻是,真的上|床,也是他壓人,也是他玩人,哪裏能夠被別人壓了?這才是君天遙最生氣的地方,下意識的,自認為一輩子也不願意躺在任何人身下的男人,刻意地遺忘了自己唯一一次讓男人壓的經曆,於他來說,那隻是良心發現的補償而矣,不涉及任何原則問題,一回足矣,再不會有,也僅僅限於那個人。

冷笑著,想要將那些礙眼的東西摔碎,胳膊已經抬起,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為什麼這麼火大,隻是一份暗示,又不是真的已經用在了自己身上,他還有後招,他有恃無恐,他為什麼要生氣,要失望?

君天遙的胸口,有些悶悶的,驀然間,明白了自己被人憑白囚禁下藥,為什麼還會悠哉自然,為什麼沒有想著將那個背後人揪出來碎屍萬段,或者激將出來,好好利用一番,他君天遙,何時成了乖乖等待別人處置的人?

隻是因為,他一直不敢想的那個人,他以前是攝政王世子,他也被稱為殿下,他若是沒有死的話,會是什麼樣子?

他的母親沒有記錯的話,是當朝皇帝的妹妹,複姓慕容,極尊貴,他告訴過他,他不是攝政王的世子……

好笑的祈望,看著手中的這些東西越發礙眼,想要將他們一寸寸捏碎,那個人不會如此折辱他的,那個人對他千依百順,即使被他廢除了武功,也沒有絲毫怨恨,那個人……

君天遙眼底深重的悲色,讓他眼角酸澀,打住,他的理智如此訴說,將脫韁的思想重新栓了回來。

那位戚統領,他背後的主子不一定是將他囚禁在此的人,他的話,隻能信一半,這一半裏,還要考慮是否被利用的可能。

指尖悄悄地撚著一根最細小的玉勢,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不能因為自己喜歡男人,便將每一個人都看成是同性戀,到最後,誰將誰拿下還不一定呢。

撫摸著緊貼於玉勢之上的東西,該說送這個東西的人智慧不錯嗎?這種東西,女人除非已經不當自己是女人了,否則的話,不彪悍到一定程度,連看看都是不敢的。尤其是深受古代大家閨秀教育的女子,薛語嫣即使沒有說什麼,君天遙從他的行為舉止間的端莊優雅,也看出了些不同的痕跡。

有人不想要他老老實實地再呆在這裏,他也不想要再等了,坐以待斃根本便不是他的習慣,牙齒一緊,藏在牙齦處的小小膠囊碎裂,遇水即化,隻是一個瞬間,便隨著血液的流轉,運行至全身。

遊若風給他的藥丸雖然能夠百毒不侵,但是隻是百日之內有效,那個自己也看不透的女人,給他服的藥物,若是放任不管,恐怕最後連走都走不成了。

看著那銀色閃著耀眼光芒的鏈子,鋪展在雪白的床鋪上,越發的瑩潤美麗,不像是囚禁人的束縛,卻宛若藝術品一般。

君天遙的紅唇勾起,動作極為溫柔地將那個盒子蓋好,放到桌幾上,平靜的樣子,仿佛方才的暴怒,根本便是別人的錯覺。

叮鈴聲響中,雙腳接觸到了地麵,沁涼的寒氣,順著腳心,一點點蔓延的腿部,腳趾有些畏寒的蜷了蜷,最讓他記憶卻不意外的,是雙腳意外的虛軟,這段日子,他雖然不曾走動,但是,對身體的掌控力,卻是非凡的,身體內部發生了什麼,君天遙一清二楚。

若不是手掌撐在桌幾之上,恐怕,站起來之後,猝不及防之下,會摔得很難看吧。

幸虧早有準備,狹長的鳳眸眯了眯,遮去了凜冽的寒芒,現在還沒有摸清情況,要穩住呀。

已經忍了這麼長的時間,也不差這一點點的工夫,感受到體內溫醇的藥力一點點侵蝕那種蝕骨的綿軟,灼熱的內力,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肆虐囂張,衝擊著那層將他內力阻攔的薄膜,半個多月的摸索試探,君天遙早已經將那層外來的阻礙探查了個清清楚楚,哪裏是弱點,哪裏不能碰觸,了然於心。

“他在做什麼?”

薛語嫣身邊的侍婢難耐好奇,實在是君天遙傻了一般,站在桌幾邊上,微微彎著腰,一動不動的樣子,很是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