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教呢?”
天廉臉上的絕望驀然染上一層激烈的暈紅,他的眼中冒出了希望,可是,曾經讓遊若風兢兢業業地經營著的教派,沒有挽回他的腳步。
唇死死地抿住,血流淌地更急,驀然吼了出來:“難道你連君天遙托付的烈焰教都不在乎嗎……”
君天遙三個字有如雷鳴,天廉的吼聲順著風兒吹入已經遠去的赭袍男子的耳中,背負著雙手的人冷冷地嗤了一聲,唇瓣輕啟,似是自言自語:“我想要的,自始至終隻有一個……”
他空寂的眸子中溢出一點激狂,遙望著無垠的遠方:“慕容棄,我會找到你,我會從你手中將天遙奪過來!”
一字一頓,誓言一般,對著天地承諾,此時此刻,遊若風仿佛忘記了自己方才認定的君天遙已經死了的事情,他的意識中,那個笑的戲謔溫柔的男子,正被一個最是可惡的人挾持著,那個人,正在等著他去拯救。
對,君天遙在等著遊若風將他從慕容棄的手中搶回來,他不能再耽擱一點時間了,腳重重地點地,一個深深的凹痕之後,男子低嘯一聲,宛若一隻張開雙翅的大鳥,隨風飄然。
隻是紮眼的工夫,遊若風的身形化為一抹赭色影子,在空氣中徹底消散了蹤跡。
——
那是天廉最後一次看到遊若風,遊若風便這麼離開了,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要,隨著慕容棄和君天遙一起失去了蹤跡,無論天廉怎麼尋找,都找不到那個人的影子,烈焰教先後失蹤了三位教主,非但沒有怎麼亂,還更加地壯大了起來,新任的教主是計長老,一直很是低調,倒是沒有想到,他有這麼好的忍耐力,不過,一個將權利欲望放在心頭最重的人,將情愛之事完全無視的人,成功起來,總是容易的多。
那位草原的新任王者拓跋雲烈,被君天遙狠狠地算計了,他研製的雷火彈不止沒有原版的威力,倒是將自己手下的一幹能工巧匠炸死炸傷了不少,那方子是假的,拓跋雲烈自是不甘心,想要將紮根在他的勢力範圍內的烈焰教連根拔除,卻被君天遙早早布置在身邊的人,趁著他發兵烈焰教的時候,與那位逃亡的王子密謀,一個出兵,一個出真正的雷火彈,讓拓跋雲烈損失慘重,無功而返,在部落中的威望下降,與自己的堂兄弟形成對峙之勢,短時間內,無力侵襲邊關了。
自然,那些雷火彈都是用一個少一個的,真不知道君天遙為什麼如此算計拓跋雲烈,天廉嗤笑,忠君愛國嗎?
他倒是比君天遙那個死人更加有資格忠君愛國的,他現在不再是烈焰教的暗衛了,而是成為了大皇子,不,現在是新皇慕容煒的侍衛統領了。
天廉自然知道慕容煒並不是多麼信任他,能夠給他這麼高的職位,是因為他將他從遊若風的軟禁中解救了出來,也因為他畢竟是訓練有素的暗衛,懂得幫助自己的新主人做一些無法放到明麵上的事情,比如,刺殺先皇,比如,將一些叛國的證據放到二皇子的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