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服作為一門藝術,無時無刻不存在於日常生活中,而要想勸服成功,必須全身心地投入,必須有堅忍不拔的意誌,更需要智慧化的技巧,才能夠變被動為主動,化不利為有利,最終戰勝對手,讓對方接受你的條件和要求。
如何與被勸服者站在同一戰線上
使仇者擁護你的方法很多,但是,不要忘記這裏有一條鐵的定律:那就是請你預先注意別人所要提出來的反對意見,把他們的反對意見,看作是與你的計劃同等的重要。
任何時候,“我的”這個詞是十分重要的。譬如我的家、我的信仰、我的國家、我的上帝,都是我們視為最尊貴的。我們非但不喜歡人家指責我們的錯誤,就是說我們一聲不大好,也會對之產生反感。任何人都喜歡堅持相信自己已經相信的事物,而不希望別人來加以反對。凡是有人對自己相信的東西表示反對時,我們一定會找尋許多的方法、許多的理由來辯護。
你在說話時,如果一開始就說:我要證明這個,我要證明那個,這是絕非聰明的辦法。因為你的對方,一定會因此認為你好像在對他們作類似挑戰的訓話。他們將自信地說,我們瞧你的!和你站在敵對的觀點立場上。如果你一開始就著重講些和你的對手意見相同的事情,然後再提出他們所樂於解答的問題,那就便利多了。你可以做得好像在和他們共同探討問題的答案,然後再把你觀察得十分透徹的事實提出來,引誘對手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你的結論,並對你產生信任。
美國的鐵路專家喬頓到英國去做大東鐵路的經理。在到任的時候,人家對於他的敵意,有如春季的寒霜。原來鐵路局裏的職員一直有一個傳統思想:沒有一個美國人有擔任經理職務的資格。喬頓是美國人,竟擔任了經理,便觸怒了公憤!但是喬頓並不在意,也不著急,而在就任了數千萬人的領袖後,他運用了一些策略,就平息了那些群眾的敵意。運用什麼策略去消除鐵路公司職員傳統思想下所產生的敵意呢?便是根據他們產生敵意的經驗,而迎合他們的敵意。在公開的演說中,他闡明他到英國來擔任這個職務,並不是為了什麼榮譽,也沒有什麼別的企圖,所需要者,隻想有一個戶外競技罷了。一場演說之下,竟說服了千萬鐵路公司職員。
電話機的發明者貝爾,有一次出門去籌款,他到一個大資本家斯貝特先生的家裏,希望他能夠對於他正在進行的新發明投一點資。但他知道斯貝特是一位脾氣古怪的人,而且向來對於電氣事業不感興趣。他開頭時並不對他說明能獲得多少利益,也不向他解釋科學理論,據貝爾的傳記上記載,過程是這樣的:他彈著鋼琴,忽然停止了,向斯貝特說,你可知道,如果我把這腳板踩下去,要這鋼琴發一個聲音,這鋼琴便也會重複發出這個音來。這事你看有趣嗎?斯貝特當然摸不著頭腦,更不知其中的含義,於是便放下手中正在閱讀的書本,好奇地詢問貝爾,然後貝爾詳細地對他解釋了和音和複音等電話機的原理。這場談話的結果,使斯貝特很情願地負擔了一部分貝爾的實驗經費。
我們不是常常看見有許多奇妙的技藝終究歸於失敗,其所得不過是看客們聳一聳肩膀或揚一揚眉毛而已嗎?這是沒有能夠真正運用這個秘訣的緣故。而貝爾卻能以新穎混合於平常熟悉的事物之中,很自然地運用了這一策略。斯貝特的鋼琴,就是幫助他完成妙計的惟一功臣。消除了他們不同的意見和個性,使他們從此走上密切合作之途。
現在我們也許能這樣下結論:新穎的東西,必須要與我們的經驗接近,才能夠引起我們強烈的注意,才能夠引起我們的好奇心。
大科學家富蘭克林,在參加一個地區的議會選舉時,遇到了極大的困難。原來有一個新的議員,對他發表了一篇很長的反對演說,在那演說的詞意裏,竟把富蘭克林批評得一文不值。遇到了這樣一位出於不義的敵人,是多麼棘手的事呀!那該怎麼辦才好呢?
富蘭克林告訴我們:“我對於這位新議員的反對,當然不高興,可是,他是一位知名度高且有學問的紳士。當然,我絕不對他表示一種卑陋的阿諛,以取得他的同情與好感,我隻在隔日之後,運用了一個適當的方法。我記得曾經有人講起過,他藏書室裏有幾部很名貴且珍稀的書,我就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給他,說明我想看看這些書,希望他慨然答應,借我幾天。他立刻就把書送來了,大約過了一個星期,我就將那些書送去還他,另外附上一封信,很熱烈地表達了我的謝意。他以前是不和我談話的,可是,當我們下一次在議院裏遇見的時候,他居然跑上前來,和我握手談話了,而且非常客氣,還對我說,在一切事情上都要幫我,於是我們逐漸成為知己,有了美好的友誼。”
富蘭克林的這一故事,粗看起來似乎很平常,但你仔細一想,這在富蘭克林的成功上,是十分關鍵的因素。我們也該用類似的策略,去對付那些出於不義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