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皮越來越沉,不久就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大概是天亮的時候,我是被李天佑那執著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竟然坐在那裏睡著了,我有些過意不去,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睡覺。
可是如果重新再來一遍,我還是要讓他在這坐上一宿,雖然我自私了些,但是被人唾棄總比被鬼上身要好的多吧?手機還在響,聽那來電音樂我就知道是他老媽,我推了推無動於衷的李天佑:“天佑,接電話。”
李天佑睜開眼睛看到我的時候表情十分怪異,說不清是驚喜還是驚嚇,總之表情木木的。我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喂,醒醒,接電話啊!”
李天佑這才回過神,忙起身接電話。
我看了看身邊的李天佑便下床將窗簾‘唰’是一聲拉了開。外麵陽光明媚,可是沒有一絲一毫下過雨的跡象,而且就連地麵都是幹爽的。
“怎麼一點兒也不像下過雨的樣子啊?”我小聲叨咕著。
接完電話的李天佑聽我這樣說,便接茬道:“本來也沒有下雨嘛,天氣預報說這幾天是難得的大晴天。”
沒有下雨?那我昨天晚上聽到的風雨交加是怎麼回事?我愣愣的看著窗外,竟然看見在樹蔭下有一團團霧氣……
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忙衝到樓下,站到路對麵看我家客棧上的金字招牌,隻見‘皇權客棧’四個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光。這是這麼回事?自己變回來了?我又揉了揉眼睛,還是‘皇權客棧’四個字,這招牌怎麼還會變來變去的呢?而且隻有我一個人看到?不知為什麼,站在陽光下的我竟然感覺從心底升起了一股寒意……
“暖暖,你起來啦?”客棧門口正在掃地的張姐笑著對我說。
我心不在焉的點點頭,又看了一眼客棧門檻的地方,問她:“早啊,張姐。小白呢?”
小白是我從小養的一隻貓,雖然叫小白卻不完全是白色,因為在它頭頂有一道黑色的毛,就好像被特意漂染過似的,倒是很有個性。
張姐笑著說:“誰知跑哪裏瘋去了。昨天晚上還一直趴在門口來著,好像在等你回來。”
養過貓的人都知道,這貓和狗不一樣,它要是高興啊一走就走上一整天,沒有人知道它會跑到哪裏去玩,甚至你也不會知道它什麼時候回來。不過,小白從來不會離開太久的,特別是我在家的時候。想來它已經知道這裏是它的家了吧?
我低頭走進客棧,知道我昨天晚上發所遇到的事情和感覺並不是用語言就能表達出來的。
李天佑從樓上下來:“暖暖,局裏有案子,我要馬上趕回去。”
“你不吃早飯啦?”我忙問道。
李天佑搖了搖頭:“不吃了。”
我忙從吧台下的櫃子裏取出一聽八寶粥和一包奧利奧塞到他手裏:“你拿著,找時間吃一點兒。不然早晚餓出胃病來。”
李天佑接過去又囑咐了我幾句,無非是沒事就不要亂跑啊,照看照看客棧的生意啊,出去不要太晚回來啊……
我無語的點點頭,要知道現在讓我出門,我也不敢啦。以前聽姥姥說過,如果遇到不幹淨的東西後最好的選擇就是在家呆著,因為這代表你這陣子時運低,如果出門的話很容易再次粘上些什麼。昨天回到家後的一切就是最好的證明,所以我不得不信。
李天佑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他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這次的鈴聲卻是《英雄》。我知道李天佑的手機根據來電人的不同設置了不同的鈴聲,看來這次的應該就是他的頂頭上司了,他咽下了沒有說完的話匆匆忙忙的走了。
張姐掃完門口走進來邊將笤帚放到門後邊對我說:“暖暖啊,你昨天怎麼那麼晚才回來啊?這要是你姥姥還在指不定多擔心呢。”
聽到她提到已經過世一年的姥姥,我沉默了。張姐見我這樣有些慌了:“哎呀,看我這張嘴。暖暖,你別往心裏去啊,張姐沒有別的意思。”
我笑了笑:“張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前段時間讓您費心了。放心吧,我已經畢業了。從今天起我會好好打理客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