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星之隕落(一)(1 / 2)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穿了件米色的粗線毛衣圍著一條珊瑚絨毯子坐在客棧的落地窗前。小白也恢複成貓形蜷縮在我的腿上。估計再有兩三天就可以供暖了吧?

現在想想人家外國人在屋子裏弄個壁爐還是很有高見的,既美觀又實用。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考慮在客棧裏也弄一個壁爐呢?

你看,現在要是我能坐在火爐旁該是一件多麼愜意的事啊?而且,有個壁爐也顯得很有情調是不是?沒準會吸引很多有小資情調的白領來客棧消費呢。我的眼睛在客棧裏麵四處打量著,看客棧裏什麼地方適合砌個壁爐……

不知怎麼的想到壁爐我竟然想起了那個凍死在大年夜裏的賣火柴的小女孩了,那麼冷的天還要去賣火柴,簡直就是太悲慘了。如果是我,出現在我麵前的幻象會是什麼呢?

不過說到悲慘,我又想起了那天李天佑送我去市局時說的那個案子,那個受害者簡直比賣火柴的小女孩還要慘。不管怎麼樣,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還留個全屍,可是那個被分屍的人呢?不但死無全屍,就連身份也成了黑戶。畢竟已經成那個樣子了,就算全找到了,你讓家屬怎麼辨認呢?過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進展如何?

我打了個冷顫,好好的想這些幹什麼?老話不是說了嗎?陽世同陰世之間是有聯係的。所以如果讓那個世界的人知道你在想他,他就會來找你。通常活人是經不起死人惦記的,輕則氣血不足,重者大病不治……

心虛的看向四周,雖然天氣漸冷,但是現在也是陽光明媚的上午,所以那些東西是不會出來的吧?

“篤!篤!篤!”

我被嚇了一跳,驚慌的看向聲音的出處,原來是李天佑在外麵敲玻璃窗找慕容子羿出去。

兩個人站在客棧門口,立刻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一個溫暖如春風,一個燦爛如陽光,多少讓我想起蘇劇《經年》中的幾句話:此去經年, 兩個少年, 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窗外的兩個人不知在討論什麼,李天佑顯得有些焦躁不安,時不時的看向客棧內的我。而慕容子羿還是淺笑漫語,似乎在等李天佑作決定。但李天佑最後看了看我還是搖了搖頭,我好奇的將蓋在身上的小毯子披在身上,抱著小白走出了客棧。

“你們再說什麼?”我問眼前兩個讓人賞心悅目的美男。

李天佑搖搖頭:“沒什麼,你還是去睡你的午覺吧。”

慕容子羿的目光落在懷裏的小白:“這個家夥不用你成天抱著吧?”

雖然有陽光的照耀,可是陣陣秋風刮在臉上還是像刀割一樣疼。我縮了縮肩膀:“天太冷,我拿它當暖寶不行嗎?”

慕容子羿漫不經心的說:“你不怕它掉你一身毛嗎?春秋時節可是貓掉毛最列害的時候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藍色牛仔褲,的確有些白色的貓毛在上麵。

“暖寶也不一定要這樣用,還有很多更合理的方法嘛。”說完慕容子羿抓住小白的脖子甩了出去,輕巧落地的小白不滿的衝他叫了兩聲便回客棧裏去了,畢竟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不適合變身。

慕容子羿不理會小白的叫聲,將我納入懷中說:“比如這樣。我要比那隻死貓好多了,至少不掉毛。”

我的臉‘騰’的紅了起來,想掙紮卻被慕容子羿的胳膊摟的死死的。

李天佑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

慕容子羿卻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似的對李天佑說:“既然暖暖已經問了,說明某些人的好奇心又被挑逗了出來,我們就回客棧裏麵說去吧。你也知道,暖暖怕冷,而且這裏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李天佑看了我們眼,率先走進了客棧。

我瞪了一眼摟著我的慕容子弈:“你幹什麼?”

慕容子弈笑了笑:“沒什麼,以牙還牙,誰讓他當街抱我老婆還讓我看見的?我這是讓他知難而退。”

“誰是你老婆?”我咬著牙問。

“當然是你啊,未婚妻早晚是要變成老婆的。”慕容子弈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月暖暖,你我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麼問不會是想悔婚吧?我已經做了很大的犧牲冒著被你克死的危險和你在一起,你還想怎麼樣?”

“我呀,想這麼樣。”說完,我抬起腳狠狠的踩向慕容子弈的左腳。

“啊……”饒是慕容子弈再有風度也不得不蹲下來捂著他的腳直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