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鷯哥出現在半空中:“暖暖,你怎麼又躺下了?”
我沒好氣的答道:“睡覺!”
萌萌噠在我的頭上不停的扇著翅膀:“暖暖,俗話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我將被子蒙在我的頭上:“那是說鳥,我不是鳥,我是蟲。根據你剛才說的理論得出早起的蟲兒被鳥吃,所以我--要--睡--覺!”
五分鍾後,我的床前響起了一陣淒淒慘慘戚戚、幽幽怨怨哀哀的哭聲……
我豎著耳朵--是鬼哭?這也太扯了吧?幸虧現在是白天,可是這也夠滲人的了吧?
“大姐,你饒了我吧,我不睡了還不成嗎?”我‘撲棱’坐了起來,垂著腦袋閉著眼睛開始抓起放在床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等我穿完衣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時,萌萌噠還在不停的哭。
我抓著自己滿頭亂蓬蓬的頭發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萌萌噠邊哭邊說:“我要去見我爸爸。”
“這個……不好吧?”我有些為難的說:“子弈不是說現在還不是時候嗎?萬一打草驚蛇會給李天佑破案帶去阻礙的。再說,你也不希望抓不到凶手吧?”
萌萌噠搖了搖頭:“什麼報仇不報仇的,如果能救活我爸爸,我情願放棄報仇的機會。要知道他是我在人世間唯一的親人了,我現在隻想要我爸爸平安……暖暖,你懂嗎?血濃於水,你能理解嗎?”
我點點頭,帶著萌萌噠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客棧。隻是我剛上來計程車手機就響了。
我看了看來電顯示的陌生號碼還是接聽了電話:“喂?”
手機裏傳出了一個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月暖暖,昨天的事我都記得,雖然我不知道你對我用了什麼手段。我要走了,蘇語夢已經死了,我也該放棄了。這麼多年我都在為一個可笑的理由而活著。”
電話裏的聲音停了下來,我終於有機會說話了:“我想知道,你們是怎麼做到這些的?”
停頓了片刻,電話裏想起一個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我知道你在調查什麼,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去皇家名苑別墅區三五一五。”
不等我說話,電話就掛了。我忙對計程車司機說:”師傅不去鬆鶴老年療養院了,去皇家名苑。”
“好嘞!”計程車司機麻利的掉轉車頭向相反的地方駛去。
“蘇語夢……”我輕輕的念著,我聽出手機裏和我通話的人就是,雖然她是假的,可是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
計程車司機聽我這樣說臉上露出了笑容:“小姑娘,你也喜歡蘇語夢?我女兒也很喜歡她,說什麼夢中之語如天簌之音。隻是聽說最近她出了很多緋聞……唉,這娛樂圈啊就是個大染缸,像蘇語夢這樣潔身自好的孩子都會變黑……”
等等,他說什麼?夢中之語?我記得昨天蘇語夢好像說過一句:為什麼如歌詩句卻比不上夢中之語……
我的腦中靈光一現,馬上打電話給裏李天佑:“喂,天佑,你能不能查一下那個何炎明的周圍有沒有一個名字叫如歌或如詩的女人,年紀應該和我不相上下……對,這個應該對你有幫助。”
下了計程車我四處看了看。這高檔小區果然是不一般。亭台樓閣、小橋流水。
“這裏,我來過。”萌萌噠忽然小聲說:“這應該是炎明買來準備結婚用的房子。”
我順著小路找到了三五一五這是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四周很是幽靜,門口有一個自家的小花園,花園裏開滿了金燦燦的菊花。
我走上台階按響了門鈴。現在是上午九點十八分。這個時間何炎明應該是在律師事務所吧?
令我意外的是,房門‘啪’的一聲打開了,一身居家服的何炎明出現在我的麵前。
很顯然,何炎明也沒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
“內個,蘇姐說讓我來這裏取《夜妖嬈》的劇本。”我笑了笑說。那個假的蘇語夢既然把一切都和盤托出,並決定遠走他鄉說明她應該不會在和這個何炎明有瓜葛了吧?
何炎明和顏悅色的說:“哦,這樣啊,那你進來等等,我去給你找。”
“這……”我有些猶豫,說實話我來就是為了進入這棟房子的,可是那是在何炎明不再家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