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不錯”,他就真的急速竄到跟前,捉住她手臂,就要拽,她則嚇得臉都白了,試圖掙脫未遂,認命的眼睛一閉,卻被他猛地推出門外,聽見他猛地撞上門,在門裏氣憤的嚷,軒轅靈獻,你個敗家娘們,你給我滾,馬不停蹄的滾,不想看見你。

傍晚的時分,睡醒的靈獻,收拾停當,四處不見肥遺,便推門出來尋找,她平時入住的房間是聞馨中室的東邊廂房,堯初入住中室的西廂房,東廂通著hou庭,方便肥遺自由活動,她才推門出來就聞出股異味,細嗅之下竟然是醋,她的門前沒有蓋頭的就壇子裏好大一壇子醋。才覺得他這多半是不生氣了哪裏料想,他早就惱怒的沒了理智,

她正站在中室的窗牖邊,剛好瞧見大堂東序處,堯初竟然引著一行四個手持古琴笙簫琵琶的歌姬穿堂入室而來

當他們走到門口的時候,靈獻似笑非笑的問他,四個呢?你忙得過來嗎?

他氣得牙根癢癢,卻反唇相譏道,我有沒有本事忙得過來,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你要是沒本事殺了她們,也隻好忍了

她笑了,眼睛裏沒笑,上次不過就是久不與人動手,閑的手癢而已,和誰廝混是你的自由,你以為我真的在乎麼,你別自作多情了我心裏到底有誰,你不是也早就一清二楚何必再自欺欺人的演,說著轉身要回房間,卻被堯初拽住,他說,你不在乎最好,我就是愛和歌妓廝混,她們身份雖卑微,,在我看來,她們比你要溫柔懂事得多,更值得我一腔熱血的付出和愛

不值得愛啊,原來他倆之間,真的就這麼完了。她靜靜的聽著他最後的話,忽然就覺得心情跌落到穀底,胸腔的那顆心像給人掏走了似得,清楚的瞥見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再度失明一般,因為他的話,變得黯然無光,他忽然就自毀言失,他說的太重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的西廂房裏夜夜笙歌一派歡樂景象,可是感受得到對麵的房間死一般的沉寂,他忽然就沒了較勁的興致,就遣散了歌妓們,他找遍庭院,竟然也沒有找見她的蹤影,阿俊和肥遺也不見了,離家出走?

直到三天後的傍晚,她重新出現,如影隨形的肥遺不在身邊,阿俊落在左肩上同主人一樣沮喪落寞的神色

第四天傍晚,後花園裏,他看見月光下的靈獻對著阿俊比劃了好一會兒,之後在他腿上係上一個細小的竹筒,,顯然是要他飛出去送信,她這是想做什麼?還是她要試圖聯係誰?,

當天夜晚,月亮銀盤一樣在掛在樹梢上,她一身尋常的素服,靠在亭子的廊柱上吹奏骨笛,曲調淒涼,名為《謫仙怨》,他的角度隻瞥見側影,卻能覺出一絲清冷孤寂。心中突生出隱隱不安的煩躁情緒。他覺得還是離開些時候,也許彼此都需要冷靜冷靜

當局者迷。

他素來有通過去曉未來的本事,卻同算卦占卜者一樣,通曉過去將來的都必須是與己不相幹者,他自己的偏偏看不出,就連身邊密切相關的朋友親人的前塵後事都不能感知,所以他不能知道,骨笛的再次出現對於靈獻而言,意味著什麼,倘若他肯細計較一番,事情的發展也許就還能有轉機

就是最近幾日,時常的心頭忽然沒有征兆的突突跳得厲害,也常常暗自揣測,莫不是大限將至,所以,聞馨雅苑的外麵響起鑼鼓之音的時候,頹廢在聞鶴軒酗酒的堯初警醒的的想到了可以預見的某種可怕的可能性

當他瞬移回聞馨雅苑的時候,就與陸吾的人馬,正麵遭遇

土縷,欽原,赤蛇,蛟龍,身形挺拔,麵容嚴肅的四員大將負手而立,還有一員天帝特派的參將,也是堯初和陸吾的至交之一——神將贔屭,後麵兩隊天兵列開陣式陳在庭院對麵的石徑上

堯初負隅頑抗的想要攔住衝進庭院裏,將要踏入門階的陸吾,卻終究不敵他力氣大,又被後麵緊跟著的贔屭強行的拽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目標準確的闖入中室的東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