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巢(1 / 1)

“咳咳...咳咳...”司衣忍不住咳嗽起來,屋外濃煙滾滾,一股焦味隨風蔓延開來。地上,原本冥塑負責熬製的湯藥被打翻,焦味便是從這透散出。近旁,鬆楓在冥塑身後,用一隻胳膊架住了冥塑的腦袋,另一隻手擒住他的手臂。雙腿也不閑著,右腳彎曲形成一個勾,把冥塑牢牢地禁錮在懷裏,表情凶煞地吼道:“臭小子,竟敢跟老子玩陰的。”

罌粟蓮路過,幽幽地飄了一句:“表情猙獰的公雞,學獨立?”冥祁跟在罌粟蓮身後,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跟著罌粟蓮飄去搗藥了。

鬆楓今日穿得綠綠的,那,倒也罷了,可他偏戴了個紅色小氈帽。僅說“小”算是便宜他了,那小與他的頭實在是不成比例,乍一看去,就像隻綠公雞。可這到了鬆楓嘴裏,卻美其名曰:時髦。

“都怪你,我辛苦熬的藥全焦了!你賠!”冥塑不甘示弱,奮力掙紮。掙脫不開,情急之下顯露了獠牙,就向鬆楓手臂上咬去。

鬆楓猝不及防,正巧被咬了個正著。

“痛...痛啊~白癡,鬆嘴啊!”

冥塑咬著鬆楓手臂不放,口齒不清,但卻頑固地道:“唔晃(不放)!”

“混小子...”說著,鬆楓便要與冥塑動起手來。

司衣見此情景,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前,說:“怎麼回事?”

“來的正好,你來評評理。”鬆楓率先放了開,冥塑也隻好不情願地鬆開了嘴。兩人看了眼對方“哼”的一聲撇過頭去。

為避免鬆楓扭曲事實,司衣毫不猶豫地選擇讓冥塑先發話:“冥塑,你說。”

“剛才我正認真的熬著瀾姐姐的藥,可是他來了,說自己剛練成什麼絕招,偏要拿藥來試功,”冥塑越講越生氣,小臉泛紅,“這不,藥被他烤焦了!我辛辛苦苦熬了兩個時辰呢。”冥塑越說越委屈,泫然欲泣。

一聽就知道是鬆楓的作風,司衣當即一閃,人已出現在鬆楓麵前拽緊了他的衣領,雖然麵無威脅之意,依舊一副邪魅調侃的摸樣,但眼神卻是你不說真話,就把你吃了的表情。

鬆楓心裏那個恨啊!怪冥塑那小子怎麼不說他陰自己的事。可麵對強權,鬆楓妥協“是...是是是還不行嘛。”

司衣放開鬆楓,留下一句:“鬆楓熬藥,冥塑休息。”便遠去尋找冥祁了。

鬆楓怒眼看向冥塑,揉揉剛才被冥塑暗算的屁股,蹲下準備熬藥,嘴裏念念有詞:“我忍~我忍~”冥塑則一蹦一跳找空地休息了。

.....

冥祁與罌粟蓮正準備著給藍瀾解毒的藥。攝魂決原本對人體並無傷害,隻是控製人的大腦,讓中了術的人淪為聽話的傀儡罷了,攝魂決失效後,藍瀾也應該醒來,可是,攝魂決對藍瀾來說卻是致命的毒藥。

司衣尋第一次見到藍瀾的時候,藍瀾便已身中離魂草,卻被不知名的藥物控製住,當時並未知曉對方用意,見識到攝魂決後才啥然醒悟,攝魂決正是是開啟離魂草毒性的鑰匙,且發作起來更讓人痛不欲生。如此陰險歹毒的手段令人不禁疑惑,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致使滅門也難消仇恨,竟對一個嬌俏少女下此毒手。

“冥祁。”司衣尋到冥祁。冥祁一副了然的神情,點頭,道:“走吧。”

“走?死哪去?藥還沒搗完呢!”罌粟蓮雙手叉腰,那副母老虎的樣,完全與人前嫵媚銷魂差遠了去了。

可惜,他倆若想走她又哪攔得住。

當即不負眾望地溜了。身後傳來嘶吼:“給老娘回來——”選美當日,若不是司衣有心相放,僅憑黑衣人高超的輕功,想是救走慕紫也並不容易。而放走他們的目的便是,直搗老巢。對鮮血特別敏感的他們,很快嗅出了慕紫行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