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太讓人……驚慌。
這一次,不止是吃小海的嘴,還咬起小海可憐的小脖子,雖不痛,卻燙得嚇人,經過處像是撒了火種樣的灼,更像是下一刻就要把人融化……
這這這……小海豈會乖乖待著讓人宰?
腰上的手臂強如鐵箍,小海動彈不了,但自有其它法子——
“噝~~”他劍眉擰緊,推我到半尺之外,一隻手牢牢捉住我的手,“你碰了本公子的傷口!”
“你吃了小海的嘴!”
“那又如何?”
他……“你答應過小海的,不在眾人麵前……”噫?
“怎麼不說了?”他停在我腰間的那隻手上移,長指在我背間閑閑打圈,墨眸裏惡芒驟起,“本公子答應過你這個笨丫頭什麼?一字一句的說來聽聽?”
咬掉自己的舌頭可不可以?小海是當真被這隻狐狸主子念傻了不成?“……不管怎樣,你不能再親小海!”
“為何?”
“你是小海的相公麼?”我抬起下頜,理直氣也壯,“不是小海的相公卻要對小海親親抱抱,你是想害小海嫁不出去麼?”
“你。”秋長風眉梢一挑,薄唇卻惡狠狠擠出刻薄字符,“你當真是塊不開竅的木頭是不是?”
“你才是……”他神色不良,目光凶狠,我聰明地打住回罵,但猶不甘心,“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再親小海,書上說,男女授受不親!”
秋長風嗤之以鼻:“那麼,你打算讓誰親呢?”
“嗯?”
“紀山?”他眯了雙眸,長長的睫毛搔上小海額頭。“紀山可以抱你親你是麼?”
“他哪有……”他是抱過,但沒有親……嗯,也不是這樣說……哎呀呀,這人怎這樣賴皮?“紀山可不可以親我抱我與你沒有關係,你隻要不再親我抱我就好!”
看得出,秋長風生氣了,眸底的綠意漸現,聲線危險起伏:“小海,想來是本公子錯了。”他柔緩地挑起我垂在肩上的發,在指間纏纏繞繞。“我以為,你這個木塊腦袋可以分辨出我待你的不同,敢情,是本公子高估你了?”
“你、你待我有哪裏不同?”這樣的秋長風,好可怕。眼內躍動的幽綠光芒,比發怒時的恚獸還要濃烈,仿佛,亟待把小海連皮帶骨吞進肚裏,好可怕……“你先放開我再說!”
“休想!”
休想就是不用想,當他的唇又壓下來,眉,眼,鼻,頰,頸,無一幸免皆淪陷在他滾燙的索取之下時,我的確難想太多。尤其,嘴兒被嚴實堵上,被當成蜜糖樣的徹底品嚐,我隻覺置身在一個煉爐內,除了烘烈的熱意,無助的眩暈,腦裏是一片空空茫茫……
“你——”他悶哼一聲,“笨丫頭,你不能不碰我的傷處?”
喔……當然不能!萬萬不能!
從融骨的熱到徹骨的寒不需多久,須臾足夠。寒栗中,我呐呐自問:怎麼能沉溺在這樣的懷抱裏?就算不曾有過蒼天的愚弄,就算我不是他視之為邪祟的巫族中人,秋長風的胸膛也不是一個可以容人停憩的良處,我怎麼能允許自己發生這樣的迷失?
“放開我。”
“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