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府門前。婧軒右手扶了扶劍,杏目中閃過一絲冰冷,然後大步向大門走去。
“麻煩大哥通報一聲,我是大將軍府的裴滿婧軒,有要事求見王爺。”婧軒輕聲說道。
“姑娘請進,王爺早已吩咐過。若裴滿姑娘前來請移步偏廳等候。”那小哥恭敬地回道。
坐在偏廳不過半晌,完顏亶便晃著身子出來了。他麵色清冷,周身散發出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英氣,隻見他薄唇微啟,冷著臉說道:“裴滿姑娘,不過一日不見,姑娘穿起女裝來,竟是如此的清新秀麗。當真是令亶刮目相看。”婧軒嘴角微挑,白了那人一眼。這分明是誇人的話,可到了完顏亶嘴裏,怎麼聽著都別扭。
“小女子麵目醜陋,家教不堪,哪裏入得了王爺的法眼。隻是王爺君子氣度,沒想到竟行偷盜這等汙穢之事,實在令小女子不敢恭維。”婧軒冷笑著,眼中帶著倔強的淩厲。
完顏亶輕扯嘴角,淡淡的說道:“姑娘這話,本王可實在擔當不起。汙蔑親王,可是大不敬之罪。望姑娘三思而後行。”
婧軒心中實在氣不過,臉上又不敢表現出來,隻是輕輕的咬著下唇,“完顏亶,我勸你別太過分了,若論起輩分來,你也該叫我一聲姑姑,你偷我玉佩,又恐嚇我父親,這等小人之事令人鄙夷。竟然還敢治我大不敬之罪,如何令人信服。”
完顏亶冷笑一聲,“裴滿姑娘自知無禮,竟然跟本王套起近乎來了。你姑姑是我四爺爺的妃子,說起來本王是該叫你一聲姑姑。隻是不知姑娘敢不敢受啊。”
婧軒一下站起身來,怒視著完顏亶,“你……誰跟你套近乎,真是不可理喻,我在這兒與你費什麼口舌,你隻管將玉佩還我便是。你我此生再也不見才好。”
完顏亶劍眉微挑說道:“原來是玉佩的事情,本王想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會了。昨日在街上遇到姑娘,姑娘遭遇歹徒,打鬥間不慎掉了玉佩。本王這才撿來想要還給姑娘,至於恐嚇你父親隻是更是莫須有了。本王隻是欣賞你有勇有謀,這才在下朝的時候同你父親提了幾句,以表本王心中的讚賞之情。”他頓了頓,又對身邊的人吩咐道:“陳桉,去把姑娘的玉佩取來,另外再拿了上好的金瘡藥。聽聞姑娘昨日挨了家法。”
婧軒道:“照你這麼說,還是本姑娘錯怪你了。你既然撿了我的玉佩,為何不在見我父親的時候交與他?我挨了家法倒不要緊,就怕有些人口行不一。”
完顏亶輕輕一笑,“姑娘這般花容月貌,本王自然傾心不已。又怎會口行不一。”完顏亶眼中帶著一絲明月的光輝,那月光幽幽,讓婧軒分辨不出他的真意。
“王爺的心意,婧軒不敢領受。金瘡藥就不必了,將軍府還不缺上好的藥材。民女告辭。”說罷,婧軒便出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