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中馬車已到了馬府。馬府之中不甚熱鬧,文人雅客皆三五成群吟詩作賦。梅開園中,梅花的香氣盈盈繞繞,芬芳襲人。有的梅花含苞待放嬌羞欲語,有的梅花脈脈含情,瀟灑自如。那紅梅豔若桃李,燦如雲霞,又如燃燒的火焰一般,十分絢麗。而那白梅如銀雕玉琢,分外清新超然。遠遠看去,那景色美不勝收,著實令人流連忘返了。
“撒打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啊。”忽有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過來。隻見他眉目舒朗,待人謙和,周身散發出一股藥草的清香。
完顏撒打道:“原來是馬兄,早就聽聞馬府的梅園景色宜人,今日一見果然美不勝收。”
那男子道:“撒打兄過譽了,今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多多擔待。”
婧軒拉拉敏憶的袖子小聲問道:“敏憶,這人和你哥關係很好嗎?”
敏憶道:“聽哥哥提起過幾次,應該隻是朋友吧。”婧軒微微點點頭不再過問。
馬公子又把目光投向敏憶,笑著說道:“這一定是令弟。”
敏憶雙手一拱,說道:“在下完顏憶。”
馬公子道:“幸會幸會。”那人說完又把目光投向婧軒,“這位是……”
婧軒拱手說道:“在下裴滿軒。”
馬公子道:“鄙人馬如龍!幸會幸會!”婧軒麵帶微笑,微微點頭。
整個詩會的氛圍輕鬆愉悅,眾人評詩論道,十分盡興。唯有婧軒獨自坐在梅花樹邊的石凳上,細細欣賞著這詩會的樂趣。
馬如龍走過來在婧軒身邊坐下,“裴滿軒?”婧軒微微點頭。
他又問道:“裴滿家可是我大金的貴族,素聞當朝郡主裴滿婧軒秀外慧中,還在城外設粥棚賑濟百姓受人愛戴,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婧軒麵若清風,心如止水,平聲說道:“何以見得?”
馬如龍道:“曾路過粥棚見到過軒陽郡主,而你的名字又與她十分相似。可軒陽郡主上麵隻有一個哥哥,當朝的少將軍裴滿炎,那你?”
婧軒眉眼一彎,笑的略顯尷尬,“馬兄果然慧眼識人啊,在下確實和軒陽郡主有些關係。我舅舅的妹夫是軒陽郡主姑父的小叔子,這關係,哈哈”
馬如龍眉目舒朗,唇邊帶著一抹淺笑,“原來如此。”他頓了頓,又道:“今日眾人來我這雅學詩會評詩論道,唯有裴滿兄獨自坐在這樹下黯然神傷,不知是不是在下招待不周。”
婧軒眉眼一彎,唇邊的笑容淡然如菊,“馬兄招待的很好,隻是在下才疏學淺,不善作詩,恐掃了大家的興致。隻是我並沒有黯然神傷,而是在悉心聽取他人的詩詞,好多做學習。”
馬如龍道:“裴滿兄謙虛了。”
雅學詩會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場,婧軒等人回府時,已然是一輪明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