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盛一路到了建章宮沁心的房中。他口中幹澀,一到房中便坐在了椅子上喘著粗氣,拿起桌上的水壺便倒了一杯茶喝。
沁心微微側目,眼中露出一絲靈光,那靈光稍縱即逝,複又換上了一副熱情的麵孔。“梁公公,您先把這外袍脫了吧,我給您縫縫。您放心吧,很快就好。”
梁齊盛想都沒想,就把外袍脫下來遞給了沁心。隻是沒過一會兒,他便雙頰通紅,覺得渾身發熱,欲火焚身了。他雙眼放著欲望的光芒,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梁齊盛覺得不妙,便往外爬去。沁心見狀,便解開了衣衫上的兩顆扣子,朝外麵喊了起來。
“來人呐,救命啊。來人呐,快來人呐。”
周啟福回到建章宮的時候,先到永延殿給婧軒行了個禮。他眼中沉穩,對婧軒說道:“娘娘,奴才已經按您的吩咐,把那合歡散拿來了,就放在了沁心房中的茶壺裏。衛太醫說,這合歡散便是用紫梢花、母丁香和桂心碾為細末製成,隻要人服了下去,不出片刻便會藥效發作,如同欲火焚身一般。”
婧軒眼中微微一冷,唇邊帶著一抹淺笑,“很好,那梁齊盛既然是這般喜歡攀附權力之人,本宮便送他個大禮,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話音剛落,便聽見永延殿後麵的配房中,響起了沁心清亮的求救聲。
婧軒麵帶威儀,喊了金華殿的憶婕妤,帶著一眾宮女太監到永延殿後麵的配房去。剛走到門口,便看見梁齊盛衣衫不整,麵帶潮紅的趴在地上,正向屋門口爬去。
婧軒冷眼看著他在地上攀爬著,繼而冷聲吩咐道:“梁齊盛私用春藥,淫亂宮闈。小福子,把他拖出去,打入慎刑司。”
周啟福微微俯身,說了一聲“是”,便走上前去將梁齊盛拖了出來。婧軒走到梁齊盛身前,一腳踩到他的臉上,使勁擰了一下,冷聲說道:“小盛子,本宮先前待你不薄,你到底是知恩圖報之人,在太後麵前,也不忘睜著眼說瞎話,本宮今日便賞你到慎刑司,也算報了你汙蔑本宮的恩德。”
如繪宮的暖閣裏,舜英正坐在軟榻上喝茶,心想著小盛子怎麼出去那麼久了還沒回來,正想著,便有個如繪宮的小宮女跑了進來,“娘娘,不好了。梁公公在建章宮的配房非禮沁心姑姑,已經被儷貴妃發落到了慎刑司了。”
舜英手上一顫,手中的茶水一下灑到了她的手上,滾燙的熱水燒的她的皮膚一塊兒殷紅。她顧不得手上的疼痛,慌張的說道:“他怎麼會跑到建章宮去了?壞了,我得去一趟。”
舜英扶著妙彤的手,一路坐著轎攆趕到了建章宮。她剛走到建章宮門口,便看見周啟福和另外一個太監把梁齊盛抬了出來。梁齊盛麵色通紅,神誌不清,嘴裏神神叨叨的,不知在說些什麼。
舜英眼中有幾分慌神,對著妙彤吩咐道:“妙彤,梁公公淫亂宮闈胡言亂語,還不快封住他的嘴巴。”妙彤聞言,從袖子裏拿出一把剪刀來,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便扒開梁齊盛的嘴,一刀剪了下去。梁齊盛滿嘴流血,一塊血淋淋的舌頭掉在地上,散發出一股血腥的味道。舜英瞥了一眼,幾乎作嘔出來,繼而揮了揮手,讓周啟福把那人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