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雙蘭開放姐妹並蒂?笑話!(1 / 1)

“小……小姐?”冧兒有些訝異,又有些不敢相信,更多的,是感動。

正在恢複血色的稚嫩小臉上,充滿了決心:“對!以後,小姐再也不會讓冧兒,讓那些忠於我的人受到傷害!”

冧兒撲進了歐陽穎漾的懷裏,哽咽著:“小姐……”

輕撫她的額頭,撩起幾根垂落的發絲,輕輕把玩,安撫她道:“別哭了,哭花了臉以後可怎麼嫁人?”

“小姐,您盡會打趣奴婢。”冧兒臉紅嗔怪道,不再作聲。

淺淺笑笑,鬆開了手。走到軟木桌旁,在椅子上坐下,斂了斂笑意。垂下眼簾沉思半晌,腦中再次盤旋起了那幾個人的麵孔,強行壓製下心中的憤恨,渾身不住的顫抖,擱在椅子上的小手,指甲陷進了軟木的椅子裏。

冧兒正欲上前,海嬤嬤此時卻端著水盆進來了,歐陽穎漾的指甲陷得更深了,身子的顫抖卻是減輕了些。海嬤嬤把水盆輕輕放在桌子上,見著渾身微顫的歐陽穎漾,急忙上前:“小姐,小姐,您這是怎的了?”

院外忽傳一縷幽幽的笛音,聲音不帶一絲雜質,盤旋著,平複著她心中的憤恨,歐陽穎漾腦中閃過一抹光澤,心中頓時平靜不少,卻能感覺到那股憤恨被壓製的很深很深了……

抬眼向窗外看去,不見一人,哪兒還有笛音?

見到海嬤嬤與冧兒關切的眼神,搖搖頭:“我沒事兒,就是剛才頭疼得厲害。”

“小姐真的沒事兒?”冧兒信了,海嬤嬤卻是還有幾分疑慮。

揮手示意無事,道:“真的沒事兒的,看我現在不是好得很麼。”

“嬤嬤,給我洗洗吧。”

“是。”

一番梳洗,穿戴整齊,去麵見祖母。

屋外除了幾個正在忙活的小丫頭外,空無一人,估計是真的沒人吧。

如今看這她居住的漾蘭苑的情形,院中各種花草開得正盛,丫頭婢女們也頗多,衣裳首飾也很是華貴,姨娘尚不敢虧待於她,這應是她十三歲時,正值夏末初秋。

歐陽穎漾在院中望了望,便不做停留往外走去。漾蘭苑與歐陽穎薌的薌蘭苑隔池相望,池邊長滿了各色的蘭花,說是雙蘭開放、姐妹並蒂,有妹妹相襯,做姐姐的定會人旺運旺。當時也隻怪她愚鈍,隻覺著寓意好,竟沒想到這暗指了歐陽穎漾與歐陽穎薌平起平坐,地位相等,也讓那些個不服從庶母當家的下人一個警示。

看了看這成片的蘭花,想著往事,不經蹙眉。當時祖母他們也就用這個寓意來哄騙她,讓她接受庶妹與自己平起平坐,她當時也覺著好,並未深想。

這蘭花原是派了嬤嬤打理,管著蘭花的,這管蘭花的任嬤嬤,經常會收到主子們的打.賞。歐陽穎漾當年覺著寓意好,經常打賞任嬤嬤,讓她好生管著;歐陽穎薌因這蘭花得了不少便宜,光是做表麵戲就得給任嬤嬤銀子,何況還讓她這庶女跟嫡女一般倍受好處,自是要多給的;姨娘一要維護自己對嫡女的關心,凡是跟嫡女沾邊的這些下人統統每年都要收不少賞賜,二要為自己女兒占便宜高興,也得多賞;祖母老爺這些做足表麵樣子要給,一年拿的路過幾次來了更是要給。下人的巴結討好給的銀兩更是不在話下。

於是這任嬤嬤可算是得了個肥差,也不要多費力,就得了每月普通丫頭婢女嬤嬤該得的銀兩,再加上各種打賞和巴結討好給的銀子,可算是富得流油。如今這任嬤嬤見了歐陽穎漾出來,本是無事可幹,也裝出一副忙得很的樣子,上前請安。

這若是按了以前,定是要給銀子的,可如今,歐陽穎漾還會再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