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思還想要狡辯,但是眼神一掃過眾人,發現祖奶奶和九皇子的麵色已變,很明顯是對於他現在的做法很不滿意,話到嘴邊,最終也隻能咽了下去。
九皇子楚玄畢竟是晚輩,楚元思若是將這件事情交給他,於情於理都不合,在場的隻有祖奶奶的輩分最高,為了尋求一個比較公正的結局,交給祖奶奶是唯一的辦法。
緊接著,他便恭恭敬敬的對著祖奶奶拱手行禮,說道:“這事兒,還是請娘定奪。”
孟潔原本還帶有僥幸的心,瞬間就跌到了穀底,依著剛才的架勢,祖奶奶肯定看出了她的小動作,原本想讓楚容裝裝可憐將事情給糊弄過去,沒想到……
孟夫人還跪在地上,微微的抬起頭看向躲在祖奶奶身後的劉歸凡,正好看到了她不受控製勾起的得意笑容,雙手在袖子裏捏成了拳頭,沒想到,今日竟然敗在了這個小丫頭的手中。
不甘心,我不甘心!
一個鄉下來的賤丫頭,憑什麼能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
祖奶奶啊的拐杖敲擊地麵,“孟潔,你可認罪?”
“我沒有罪……”孟潔的雙眼迷茫,不知道這個時候誰還可以成為自己的靠山,“我什麼都沒做,都是她害我的,全部都是劉歸凡害我的,我是被冤枉的,我……”
“死不悔改!”祖奶奶的麵色凝重,“孟潔教女無方、陷害府中二小姐,證據確鑿,庫房鑰匙暫時收回,與楚容一起,在府中思過兩月,沒有我的準許,不得出府!”
完了,孟潔跌坐在地上,大勢已去。
今日這樣一鬧,非但沒有破了楚容勾引四皇子的傳聞,還將自己給陷了進去,九皇子在場,那麼多的下人圍觀,又失去了管家之權,這事兒要是再傳出去,還不知道被京中的那些人給編排成什麼樣子。
她明明勝券在握,怎麼九皇子一到,事情就變了?
孟潔跪坐在地上不肯移動,下人們心中想著她是當家主母,也不敢對她動手,幾人僵持在原地,而楚容更是一臉的震驚,不敢相信祖奶奶最後做出來的決定,眼神時不時的往楚元思的身上看去,“爺爺……你也同意要關我禁閉?”
母女靠在一起,這樣萬無一失的計謀,竟然就這樣被劉歸凡這個賤丫頭給破了,還真是小看了她。
孟夫人死死的捏緊了拳頭,眼神盯著劉歸凡不肯移開,她不能就這樣認輸,她不能輸給一個小小的劉歸凡!
孟潔猛地將楚容也從地上給拉了起來,然後大搖大擺的從蝠廳離去。
從今往後,她和劉歸凡勢不兩立!
不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自以為破了兩個局就以為這天下沒有治得了她的人了?有祖奶奶為靠山又如何,祖奶奶年紀大了,指不定那一天就撒手西去,看你還能逍遙到什麼時候!
一旁的楚元思看明白楚玄和劉歸凡之間的小心思,加上劉歸凡又有四皇子妃親手贈的鐲子,很明顯是得到了這些貴人的青睞,要是將來真的能在幾位皇子和皇子妃米的麵前說上話,那才真的是恭親王府的福星。
他這一次沒有端茶送客,而是笑著請楚玄在府中用晚膳,楚玄年紀還小,並未在宮外建造自己的宅子,眼看著宮門就要關了,他不能多做停留,笑著朝眾人告辭。
一時間所有人都散去,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息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阮霜和茂學不同程度的受了傷,劉歸凡帶著他們回到院子裏,第一時間請了大夫替他們上藥。
以前在劉府就是這般,阮霜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反倒是茂學,王府裏的下人何曾有這樣的待遇,受了傷,主子能賞賜一些藥物下來就已經是恩典了,大部分的人都隻能硬抗。
還想請大夫,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就感動的哭了?”阮霜抿著嘴巴笑的開心,“小姐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她從來不把我當成下人,而是當成姐妹,以前在洪都,逢年過節還會請裁縫來給我做衣裳,現在到了京城,做事情處處都要受限製,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不過,隻要我們真心實意對小姐好,小姐肯定也會對我們好的。”
茂學聽著阮霜趴在簾子後麵嘰嘰喳喳的說話,就像是見到了格外甜蜜的糖,主子專門請人給下人做衣裳,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二小姐真的會這樣嗎?
楚容雖然被禁足,但是書院的課程還是不允許落下,往日裏除了在書院,別的什麼地方都不能去,消遣的逛街更是想都不能想。
她本就不愛念書,娛樂活動全被禁止,火氣就比往常要大了許多,同在學堂的貴女嚇得不敢靠近,加上劉歸凡特別受到四皇子妃的賞識,許多曾經圍在楚容身邊諂媚的人,都巴不得貼到劉歸凡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