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容山一大早的先去了首飾店。
夥計看到他來,便又是歡喜又是不安的將他帶到裏間。
知府夫人一看到那夥計拿過去看的首飾便要了,給了三千貫的交子。
那套頭麵如果光按照金子和寶石的用量,這個價格倒是不會錯。
隻那些寶石質地那麼好,又一個個的那麼勻稱,其實是要有價格加成的。
所以夥計跟容山說的時候很是有些忐忑,還結結巴巴的說,想用自己的積蓄和以後賺的錢慢慢來還中間的差價。
容山問過夥計知府夫人同意了他和那丫鬟的婚事,便笑道這價格可以的,不需要補差價,隻是要夥計記得,跟那丫鬟的婚事來得不容易,日後一定要珍惜老婆。
從首飾店回來,容山將那些交子交給了蘇月後,便離開泉州,前往秘密山莊。
蘇月拿著那交子轉手就遞向謝玨。
謝玨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喲,你這意思是自個的東西也歸我了?”
他現在是需要錢,但是再需要,也沒窮到要這點子錢好吧,他兜裏還揣著五十萬交子呢。
蘇月嘿嘿的訕笑兩聲,將那三張交子給放到了首飾盒下麵。
她可不嫌錢多!
“行了,你收拾一下,今兒爺陪你看花燈。”雖然不要,但是謝玨的唇角都翹了起來,淡聲道。
外頭站著的唐冰手背在身後搓了一下。
(紮了一晚上的羊燈手上都是洞)
當天晚上,謝玨帶著蘇月提著那歪頭裂尾,頭上的羊角還不對稱的羊燈,施施然的出了門。
不管一路上那些小孩子的笑聲,沿著泉州主街一路玩了過去。
看燈,吃小吃,看表演,還玩了搶燈,放了水燈,跟著那些起燈的隊伍起哄。
蘇月笑得嘴都合不攏。
謝玨的唇角亦一直是微翹著的,隻覺得自己這十七年,最快樂幸福便是此刻了。
一直玩到過了半夜,街上的人流散去,才回去了宅子。
次日,謝玨讓給知府夫人送了份禮,直接表明是給林家大姑娘添妝的。
一百顆含著粉色黑色的上品大珍珠,兩根三十多斤重的象牙,兩根質地上乘三品大員才有資格用的犀角,一盒子上好的琥珀蜜蠟,一盒子已經磨好的珊瑚珠子,還有一盒子的奇楠。
東西看上去不多,但是每一樣都是難得之物,那奇楠更是有錢都未必買得。
知府夫人隻讓汪管事傳了一句話出來:謝三爺的心意,我收下了。
謝玨收到回話,輕輕道了聲,跟聰明人做事,就是舒服。
便吩咐人準備。
二十號這天,便帶著蘇月往茶山走。
中間在建州停了幾天。
桐木的茶青要比建州的茶青晚出來半個月。
二月頭,建州做龍團的茶葉已經冒了頭。
謝玨去找羅茶司聯絡感情(送禮)的時候,蘇月在小茶莊自己動手,做了百來斤的龍團出來。
去年送去京城和杭州的貢茶賣得極好,不過羅茶司這裏也有了些壓力,今年便隻能給謝玨一萬二千斤一品貢茶,但是又給多弄了兩萬斤茶引,可以多買些二品和三品的。
算下來利潤也不少。
錢不好送,謝玨便又送了一些香料給羅茶司。
二月底,一行人到了桐木茶園。
今年的氣候和雨水和前年相似,茶芽出來的時候也差不多。
那三十位總算是掌握到了一些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