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縵兒一臉的淚痕,異於與時張揚跋扈的模樣,如果不是小纏親身經曆,隻怕也會被她這個模樣給騙了。
龍隱軒還沒來得急開口,他身旁的老夫人就開口道,“還不快把縵兒放開,哪裏來的淫穢之徒,來人啊,給我拿下。”
侍衛哪敢不聽老夫人的話,何況族長的孝心族裏的人是知曉的,所以不待族長開口,又有兩位侍衛走過去,不顧妖媚男子的反抗,硬是把兩人拉開。
如此一來,卓縵兒得到了自由,心裏更是委屈,從地上爬起來後,便撲到老夫人的懷裏大哭了起來,老夫人心疼的輕聲安慰,一邊瞪向嬌媚不語的男子。
“在等什麼?還不把這不菲之徒帶下去,給我用力的打,看看是誰給他的膽子,敢如此張狂”前半句是惱怒時說出的話,可是後半句話說時卻看向小纏。
小纏也不是傻子,怎麼不能聽出這話裏的意思,冷冷一笑,“老夫人可能弄錯了,並不是三郎的錯,而是卓小姐有錯在先。”
“我雖然老,眼睛卻還不瞎,誰對誰錯我看得清楚”老夫人原本對小纏還撂不下臉,如今也不在強裝。
“那老夫人可看到三郎和小纏身上的鞭痕?”
老夫人這時才注意到那妖媚男子滿身的鞭痕,就連小纏身上也是一條條的血跡,目光又落到草地上的那條鞭子上,隱隱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哼,老夫人在眾人眼裏向來公正嚴明,小纏相信一定會還我們一個公道。。。。”
小纏的話還沒有說完,龍隱軒就忍不住開口打斷,“住口,到時老夫人自會還你們公道,還不退下。”
龍隱軒對抓著三郎的侍衛使了使眼色,侍衛立馬鬆開還有扭動身子的三郎,三郎得到自由快速的站到小纏身邊,委屈又不敢說話,隻好偷偷的扯了扯小纏的衣袖。
“三郎,我們走。”在人家的地盤,哪裏還有公理在,她如果相信有公理在,那麼她就是一個傻子。
三郎身上的血跡深深的刺激著她的眼睛,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最後讓自己親近的人也跟著受傷,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給她承諾的男人,此時不擔沒有幫她說一句話,更是站在那邊,她的心怎麼能好受?
老夫人也覺得剛剛那樣太過茫然,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兒子麵前,她一直保持著慈母的形象,這也是為何兒子能如此孝心她的原因。
“娘,天晚了,夜晚草原寒氣大,還是回去吧”龍隱軒陰冷著的臉,在看向母親時,也有些暖色。
“軒兒,娘也是心急,看來是錯怪小纏了,你看------”
“娘,你就別擔心這些了,這些兒子會處理”想到她身上那一條條血痕,想到她離開時看也沒有看自己一眼,他心裏五味摻雜。
卓縵兒又不是傻,龍隱軒對小纏的在意誰都知道,如今也知道自己闖下了禍,也不敢在出聲,隻是低著頭靜靜的跟著老夫人離開。
清退了身邊的侍衛,龍隱軒一個人靜立在溪邊,剛剛聽到她跟著母親頂嘴,他確實有氣,也跟本沒有注意到她身上的鞭痕,也許她現在一定會恨自己吧?
夜風熙熙,小纏不顧自己身上的傷痕,輕手退下三郎身上的衣服,那一條條紅色的印記,讓小纏眼裏蓄滿了淚水。
小煙從小纏回來後,就被派來服侍她,手裏端著水盆從外麵進來,見主子看著男人身子一動不動,尋思了一下,才把水盆放下,走過去。
“小姐,讓小煙來弄吧。”
小纏搖了搖頭,“三郎,你躺到床上吧,我一定輕輕的。”
三郎點點,聽話的躺到床上,小纏眼睛依然留在他身上,一隻手伸了出去,小煙才把手裏已擰出來的溫帕子遞了過去。
輕手的用帕子擦著血痕,手下的身子微微顫抖,雖然沒有出聲,她卻猜得出來是因為痛,可是一個傻子都能忍著不開口,怕她傷心,為何那個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為何會如此?
重複的動作,帕子換了一個又一個,才把血跡擦幹淨,接過小煙遞過來的創傷藥,慢慢的散上去,隻聽頭上傳來三郎冷吸氣的聲音。
她沒有抬頭,慢一抬頭淚就在也忍不住的掉下來,清了清嗓子,“三郎,娘子給你唱歌聽好不好?”
“好-----好啊,三郎最喜歡聽娘子唱歌”一句話說完,他已出了一頭的汗。
小煙看得也心疼,雖然不是很了解主子與這男子之間的關係,但是第一眼就看出這男子是個傻子,可是如今這般模樣,怎麼能不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