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是金剛女戰士,甚至連一個女強人都做不到,沈北川是她的羽翼,景言是她生病最深處的希望。
羽翼找不見了,希望如果也看不到了,她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勇氣繼續去麵對後麵的一切。
“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做危險的事情了。”
喬景言最見不得人哭,胖乎乎的小手立刻托起她的臉,坦誠自己的錯誤。
今天自己差點被蕭瀟那個變態變成囚犯,長教訓了。
“我的寶貝。”
喬初淺忍著不讓自己掉下越來越不值錢的眼淚,探過頭一下下像是老母雞啄米的親吻上他光潔的小臉額頭。
現在的她真的失去不起了,每一次失去都是從她身上削肉刮骨。
很疼!
“丫頭,今天是我不好,我應該多等一會兒再給你打電話的。”
老太太看的眼圈發紅,連忙道歉,如果在晚上兩個小時,景言自己回來了,丫頭也就不用但這份心了。
“奶奶,您沒有做錯,是我不好。”
是她做的不夠好,沈北川一個人可以兼顧公司、家庭,一家老小,而她什麼也做不好。
“你已經夠好了。”
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麼,老太太走過去輕輕將她疲憊的身體摟在自己懷裏,丫頭已經做得很好了。
“不說這些了,景言,說說你今天都跑到哪裏去玩了,家裏人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你,真是該打。”
怕喬初淺心裏難受,她連忙轉移了話題,被抱在懷裏的小家夥臉色卻是微微一變。
蕭瀟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媽咪?
腦子迅速閃過了幾個回答,最後選擇了其中一個,“我就是閑的沒事四處走走,去公園裏轉了轉,沒幹什麼。”
這件事情現在告訴媽咪隻能是給她快要崩斷的神經再加一份沉重。
至於陸祁叔叔那邊,他想辦法提醒就是了。
“七歲八歲討人嫌,果然沒錯,下次可不許這樣做了聽到了沒?”
老太太嘴上批評的嚴厲,臉上卻更多是疼愛,沈家現在就隻剩下景言這一個孩子了,不能再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祖奶奶,我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喬景言用力點點頭,心裏將蕭瀟罵了個夠,蕭琰、蕭瀟、果然是兄妹,都不是好人!
......
“不要開槍,不要殺我,哥,救我!”
黑暗的房間裏,蕭瀟聲音淒厲的尖叫著,已經散開的頭發因為此刻的精神狀態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你們該死,都該死!”
像是在和壞人搏鬥,黑暗中發出一聲撞擊聲,嘈雜太久的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
第二天太陽光從窗外照進來,蕭瀟才半迷半睜開了眼睛,看著自己所在的房間,還有裏麵已經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的場麵,她虛弱的從地上爬起來。
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禦痕是昨天晚上撞擊到周圍物體造成的,雙臂撐著一旁的桌子,有些費力的站起來,眉頭卻因為扯痛的傷口而緊緊皺在一起。
走進洗手間,看見鏡子裏的自己披頭散發,像是女鬼一樣,而額頭剛剛疼痛的位置有一層已經幹涸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