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自己不十分發瘋累了睡著的,而是撞到了什麼上麵直接昏了過去。
動了動有些幹裂的唇瓣,蕭瀟女鬼一樣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昨晚是屬於噩夢的夜晚,想要擺脫掉噩夢,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去做惡魔。
水龍頭緩緩流出溫熱的水,她麵帶笑容的用一旁雪白的毛巾沾著溫水,一點點的擦拭額頭上的血跡,水溫刺痛傷口,好看的眼睛卻連眨都不眨,疼嗎,沒有什麼傷口比一輩子都擺脫不了的噩夢更疼。
“蕭瀟,你在呢嗎?”
手裏的毛巾微微一頓,蕭瀟扭頭看著外麵,陸祁的聲音?
“等一下,我還沒有起床。”
朝著樓下喊了一聲,她繼續慢慢收拾臉上身上的累累傷痕。
陸祁站在門外焦急的心情因為得到了恢複而漸漸平靜了下來,昨天從超市買完東西,他打電話給蕭瀟就一直關機,除去曾經對淺淺的擔心,昨晚還是他第一次為另一個女人而擔心害怕過。
“你怎麼來了?”
蕭瀟拉開大門,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精致的妝容所取代,沐浴更衣過後,儼然是一個明媚美麗的女孩兒。
“你昨天去送景言,我打你電話就一直關機,我很擔心。”
陸祁走進來朝著客廳看了一眼,得體的紳士舉止比起平時來稍微有些緊張。
“我哥哥去外地一段日子,不在家裏。”
蕭瀟隻需要一眼就能看透陸祁的心思,伸手一扯,將人從玄關扯進了客廳。
“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想見你哥還要再等一段日子了。”
他希望結婚的事情能夠得到她家人的認可和祝福。
“沒關係,反正總是能見到的,而且,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嫁。”
纖細的雙臂如同水蛇一樣纏繞上陸祁的脖子,蕭瀟唇角微揚,神態間多了一抹女人特有的誘惑,陸祁臉色一紅。
“蕭瀟......”
雖然他們已經在一起過了,可是從心裏他說真心願意珍惜她的,而不止是身體上的滿足。
“祁,你這輩子遇到我,就再也跑不掉了。這就是命,所以,乖,認命吧。”
笑顏如花的臉上閃過陸祁看不懂的神色,柔潤的唇瓣跟著就貼上來,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
喬初淺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另一張臉,唇角忍不住揚起。
昨晚她像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媽媽一樣,拉著景言睡在了她身邊。
還在睡著的小臉輪廓像極了沈北川,就連眉頭微微皺起來的樣子也是一模一樣。
再過十年,她的景言就會變成另一個沈北川。
“我還是個孩子。”
剛睡醒還帶著慵懶的聲音將她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喬初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我當然知道。”
知道還用那種看男人的眼神看著他!
小家夥心裏嘟囔了一句,想翻過身不讓她看,可是一想到現在自己是媽咪唯一的精神支柱了,隻好乖乖躺好,看就看吧,又不會少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