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梟並不惱,但是我看著他的臉,他的臉上已經不再掛著笑容,而是直直地盯著戈祁:“知道什麼叫好狗不擋道嗎?”
戈祁溫潤如玉,紀梟這般放肆我也沒有看見他臉上有過多的表情,隻是說了一句:“說了不讓你走,你就不能離開。”
“哈哈,”紀梟仿佛是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一臉譏諷的表情:“我說你還真是聽話,你跟顧離生的關係都好到這種程度了嗎,好到全然忘了自己是誰。”
“我自己是誰,我很清楚,不用你提醒。”戈祁一字一句地說道,臉上還是掛著微笑。
“哦?你很清楚嗎?你記得你之前的身份是什麼嗎,哦對了,你在美國的軍隊裏還立了不少功勞,那些榮譽徽章加起來應該有一打了吧。現在竟然這樣聽顧離生的話,我不知道你之前的上級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怎麼想?”
我聽到這裏,心中不由得有些震驚,軍人,戈祁竟然是軍人!
果然,戈祁被激怒了。之前聽人說平時不愛發脾氣的人,一旦動了氣那可是很嚇人的。這句話在戈祁身上得到了很好的驗證,他雖然生氣但是並沒有暴怒,向前走了一步,臉上的微笑開始變得陰冷:“我之前幹什麼,現在怎麼樣,還輪不到你紀梟說三道四,趕緊把你的嘴給我閉上。”
紀梟看見平時一直溫和有禮的戈祁竟然被自己激怒,一臉得意的樣子,靜靜地看著他。
戈祁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眨了眨,我估計他是在想辦法冷靜下來。徐煙火好像比之前更加痛苦了,從靠著我的姿勢變成了緊緊抱住我,我一摸她的後背,都濕了,都疼出汗來了。我想製止一下麵前的兩人,不想讓他們再這樣下去。可是兩個人現在爭鋒相對,我根本就插不上話。
“畢竟我和你不一樣,就算我忘記了身份做著一些不應該的事,也總比那些腦子愚鈍的人好。”戈祁擅長的就是笑著懟人,他現在說話一字一句直戳紀梟軟肋:“你之前幹的那麼多惡心人的事我就不一一揭老底了,你若是真有本事,便讓我有一天求到你紀梟的頭上,現在在這裏逞什麼能?”
“你……”紀梟想了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估計是他看到當年鏟除他勢力的顧離生在這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啊,救救我,好疼,救救我。”
我正緊張地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讓,懷裏的徐煙火突然小聲哭了出來,我估計她是疼忍受不了了,一邊小聲安撫一邊腹誹著:這醫生效率可真夠慢的,為什麼還沒有來啊?
紀梟聽到了,轉頭看向這邊,我以為他還會像剛剛那樣冷漠,但是他沒有。他走到了徐煙火麵前,蹲下了身子:“走吧,我帶你去醫院。”
他說完,也不顧著徐煙火的回應,就拽著徐煙火的手臂,打算把她拉起來直接帶走。
可是我知道以徐煙火現在的情況,別說跟他離開,就算走幾步路也費力。我趕緊阻止紀梟:“她現在這個樣子沒法跟你走,顧離生已經叫醫生了。徐煙火疼得不行,你放開她。”說著我用手摟著徐煙火,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