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我保證把娘帶回來!”天驕再無二話,徑自出府騎馬往城北京畿大營趕。行至軍營天已擦黑,守營的兵卒攔住天驕,“站住!你是什麼人?”
“我要見紀大將軍,我是她女兒紀天驕!”
兵卒進去回稟。少時,有人出來傳話,“紀大將軍正在營帳議事,沒空兒見你,你趕緊走吧!”
“你到底有沒有告訴她我是誰?”
“說了,可紀大將軍說這裏是軍營,不是紀府,有什麼話要等她回府再說。”
“笑話!我要是再等她,我爹就沒命了!無論如何,我今天都要見到她!”傷了結發之夫卻一走了之,整整三天躲在軍營裏於府上不聞不問。饒是天驕再能忍,此刻也忍無可忍。
於是她大喝一聲,催馬便向軍營裏闖。兵卒們一陣大亂,天驕順手奪過一兵卒手裏的長槍,驅馬邊行邊抵禦四周的圍攻。天驕一邊打一邊高喊,“紀宛平,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這動靜仿佛在京畿大營投下一顆炸雷。不多時,重重甲胄的兵將已經把天驕圍了個水泄不通。紀宛平手持利劍奔出帥帳,人群分開左右,紀宛平持劍走向天驕,不待天驕開口,已經重重一劍將天驕手裏的長槍劈為兩段,並抬起一腳將天驕踢翻在地。
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罵道:“小畜牲,你敢造反!”
天驕捂著肚子爬起來,“我沒有造反,爹已經連續三天不吃不喝。娘,我來找你隻是希望你回去看看爹!”
“他自己找死,我又有什麼辦法!”紀宛平的聲音冰冷,令人心寒。
天驕撲通一聲跪在紀宛平麵前哀求道:“娘,當我求你!解鈴還須係鈴人!求求你回去看看爹!娘,爹可是你的結發之夫啊,你不能對他這麼絕情!”
天驕說話間淚流滿麵。
紀宛平哼了一聲,走至天驕麵前一抬手便揪住天驕的脖領子,怒不可遏地說道:“你爹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你還有臉在這裏哭!”
天驕一臉茫然,“我什麼都沒幹!我不明白……”
“小畜牲,你非要我把話挑明是嗎?那我問你,是誰給你爹通風報信的?是誰為了破壞你三哥的婚事耍陰謀詭計的?你可別說你冤枉!”因為事後李閬提到天驕知曉紀明宣的秘密,所以紀宛平認定是天驕從中作梗。
天驕猛地起身,並用力掰開紀宛平的手腕大吼著,“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那是誰!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做娘的懷恨在心,你不敢當麵和我挑釁,所以就去找你三哥的麻煩!”紀宛平眼露凶光,幾乎是咬牙切齒,“滾!在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趕緊從軍營滾出去!不然的話,休怪我對你軍法處置!”
“好呀!有種你就殺了我!”天驕的倔脾氣上來八匹馬也拉不回頭。她死死扯住紀宛平的手臂不撒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爹生不如死,我答應了明哲要把你帶回府,要走就一起走!”
“放手!”紀宛平麵容鐵青,幾記重拳就把天驕打翻在地。
天驕強撐爬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二話不說,再次朝紀宛平衝過去。
於是拉扯間紀宛平揮拳再打,天驕倒地後強撐起身子再去拉扯。
一連幾回,天驕前胸的衣襟兒都被血水染紅了。她已經被打得再也爬不起來,但她仍伸手抓住紀宛平的腳踝,嘴裏不停地重複,“跟我回去,跟我回去……”
“來人!把她丟到轅門外去!她若再敢闖營,就亂箭射死她!”紀宛平踢開了天驕,頭也不回進了帥帳,而兵卒領命後拖著天驕向營門走。